你也可以跟他分开,跟他离婚,自己赚钱养活自己,没必要为了一些已经过去的事情,折磨自己,也折磨他人。你生离死别,人世险恶,什么事情都遭遇过了,世上还有什么事情能打倒你?天无绝人之路!”
朱桃被她这么一说,醍醐灌顶,是啊,她都是死过一次,什么险恶事情都经历过了,她与其在这里疑神疑鬼,怀疑仇冶山的真心,畏手畏脚,不断内耗,她还不如直接找仇冶山,开诚布公的说说心里话。
哪怕答案不尽人意,她跟他已经是合法夫妻,她还年轻,她就不信得不到仇冶山的一颗真心,再不济,她也可以跟仇冶山离婚,放他自由,自己一个人过活。
她有手有脚,随便找个活计都能养活自己,她没必要一直在这些事情少纠缠。
想到这里,她伸手握了握肖窈的手,“肖同志,谢谢你提点我,我想通了,与其我在这里想东想西,我不如直接找仇冶山,跟他问个清楚明白,省得我一直自我怀疑,一直痛苦。”
肖窈笑了笑:“你想清楚就好,需要我帮你叫仇冶山进来吗?”
朱桃想了想,“行,你帮我叫他吧,我要现在出去叫他,别人看见了,肯定会说闲话。”
肖窈就站起身来,走到外间,找到在人群中招呼大家的仇冶山,在他耳边低语两句,让他进里屋去。
旁边的人看见她的动作,纷纷嚷嚷着问:“怎么啦怎么啦,有啥话儿是我们听不得的?”
肖窈道:“人家夫妻之间有些话要说,你们有那个脸去听?要听找自己的媳妇儿,自己的那口子听去!”
有人起哄:“那我们要是没媳妇儿,没丈夫的怎么办?”
肖窈双手叉腰,“那就找个王八蛋听去!”
“哈哈哈”众人都笑了起来,现场的气氛,十分活跃。
等到宾客来得差不多,院中仇冶山的父母亲朋蒸好的馍馍和三合面馒头也都好了。
仇家人把玉米面馍馍和三合面馒头装进一个大筲箕里面,分给在场所有人一样一个,再弄几碗酱菜摆放在院子中间的两个小木桌子上,大家围成一堆,用公筷夹点酱菜到馍馍、馒头里裹着一起吃,就算是吃喜宴了。
这样的喜宴吃法,在这个年代很常见,毕竟普通的工人家庭粮食有限,不可能像现代那样大摆宴席请客吃饭,有东西吃都算不错了,大家伙儿也不嫌弃寒酸,一个个吃得十分开心。
肖窈跟付靳锋也一人得了个馍馍和馒头,两人都没客气,跟大家伙儿一起夹着酱菜,就着馒头吃起来。
还别说,那酱菜看起来黑乎乎的,味儿却是不错,咸中带辣,配上松软的馒头和馍馍,吃起来正好。
肖窈嚼着手里的馒头,看到仇冶山牵着朱桃的手从屋里出来,仇冶山向来阴沉沉的面庞上,罕见地带着一丝笑意。
朱桃脸上则满是羞涩和红晕,看起来这两人已经详谈过,朱桃心里那点顾虑和害怕没有了,两人真正的心意相通,在一起。
察觉到肖窈的目光,朱桃满是羞涩的冲她笑了笑,眼神里满是感激之意。
这个时候,工会派来做代表的人吃完了馒头,开始肉联厂每对新人结婚都要搞的重头戏。
一个姓马的工会妇女主任,往人群一钻,来到新人身边,对着新人讲了各种激励鼓励喜庆的话,在大家伙儿热烈鼓掌的时候,送上了他们工会的一点心意。
工会其他人,比如蒋念娣和两个工会办事员,纷纷送上一个印有红双喜的搪瓷洗脸盆、两张毛巾、一块香皂、一块肥皂、两副长命牌牙膏、一支牙膏等用具,东西不多,但却是工会的人组织大家捐钱买来的。
朱桃感动的眼泪汪汪,她不是肉联厂的职工,如今成了仇冶山的妻子,就成为了肉联厂的家属,享受肉联厂工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