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情况。
肖窈一把撞开袁水仙:“我脑袋受了伤,头还晕着,没力气干活,我妹身体也没养好,需要卧床静养,哪有时间出去玩?我以前在家,从早到晚,不是给你们一家人洗衣做饭,就是伺候你们吃喝拉撒,再接着去地里干活,村里谁不知道你们夫妻俩把我们姐妹当丫鬟使!怎么,过了这么多年好日子,你们还真把自己当地主了,还以为我们会继续伺候你们?别白日做梦了!惹毛了我,我告到县妇女会去,让县里的妇女主任给我们姐妹讨个公道!”
肖二根夫妻俩苛待前妻子女,按照现在的法律,肖窈是有权告到妇联会那里,让妇联会的人给她们要说法,讨公道,做调解。
这年头的妇联会职工正义感爆棚,不管妇女儿童遇到什么事儿,只要她们知道了,不用你去告状,她们也会上门来做调查。
主要是因为毛主席那句‘妇女能顶半边天’的话,许多地方都不能忽视女性力量的存在,因而妇联能解决许多家庭女性问题。
不过这种有用的妇联,一般都是县级以上的妇联才有哪个魄力、精力去管女性不平之事。
像镇上的公社和村里的妇联干部们,通常都是本地选拔出来的,跟村里许多人都认识,带着七拐八拐的亲戚关系,她们只会搅稀泥,敷衍了事,不会真正给乡下的妇女处理问题。
肖窈正是明白这一点,这才搬出县里的妇联会说话。
袁水仙没读过书,哪懂什么妇联不妇联的,她只听出肖窈话里的挑衅和不愿意做饭,脸色登时沉了下来。
到底她装腔作势多年,没有当即发火,只是挤出一抹笑道:“你这孩子,你身体难受咋不早说,今天早上的饭妈来做,吃完饭,你爸有话跟你们姐妹说。”
肖窈不用想也知道肖二根想说什么,她冷哼一声,拉着肖小芳进屋歇着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肖窈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时候,终于听到袁水仙喊吃饭的声音。
肖窈走到客厅里,看到二房桌上只摆着一篮子黑面馍馍,一大盆清的只看见水的红薯粥,一叠酱黄瓜,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东西,跟昨晚袁水仙一家人吃得完全是天壤之别。
肖窈冷下脸,二话不说就往二房肖二根夫妻俩住得北屋走。
“你干啥呢?”袁水仙见状不妙,急忙拦她。
“我能干嘛,当然是把你藏起来的好吃的都拿出来!”肖窈一把推开袁水仙。
她拥有大力异能,这一推,直接把袁水仙推到另一边的墙上,撞得墙壁都跟着一抖。
袁水仙疼得龇牙咧嘴,干脆往地上一趟,眼泪婆娑地望着肖二根哭喊:“孩子她爹,你看看,你养得好女儿!我嫁到你们肖家这么多年来,我跟你一样,含辛茹苦地把她们姐妹拉扯大,我不说有什么功劳,也有苦劳啊,你看看,她居然对我也动手,她这是没把我这个当妈的放在眼里啊!”
肖二根一看他的‘心肝’被自己女儿欺负,气得肺都要炸了,他走过去把袁水仙搀扶起来,一边心疼地问她有没有事,一边冲着肖窈大吼:“肖大芳,你在发什么疯?你连你妈都敢打,你真以为老子不敢打你?”
肖窈已经一脚踹开北屋紧闭的房门,头也不回道:“我妈早死了,我怎么可能打我妈,她算什么玩意儿,我打她,都觉得脏了我的手。”
“你敢打我妈?你活腻歪了!”彼时坐在饭桌上的郭碧莲三兄妹,一看平时被他们欺负惯了的肖大芳,居然敢对他们妈动手,一个个摩拳擦掌,要去揍肖窈。
肖小芳见情况不好,惊慌无助地看向在里面饭桌吃饭的大房,希望大房能替她姐说些话,大房依旧跟个空气人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也就在这个时候,九岁的肖宝柱拧紧拳头冲向肖窈,对着肖窈一阵拳打脚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