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人员下去急救,徐哥,你、吴永和医护人员一起下去,仔细查看周和裕坠楼的姿势和伤势,其余人都不要闲着,通知严队,把所有的嫌疑人都抓起来,统一审问!”
他说完这话,回头看着趴在窗户边哭得撕心裂肺地柔弱中年女人,脸色很不好道:“别哭了周太太,不,或者该称呼你为曹雨柔才对,你藏了这么多年,很累吧,走吧,跟我去局里一趟。”
周夫人抹眼泪的手一顿,风韵犹存的脸上闪过一丝奇怪的笑容,似恨意,似释怀,似痛苦,她什么都没说,默默拔掉输液针,面色平静地跟着付靳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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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点钟,平章分局多间审讯室破天荒地坐满了人。
付靳锋依旧穿着那件脏兮兮的皮夹克,站在分局门口抽烟。
李沐匆匆忙忙从一间审讯室里走出来,眼神沮丧道:“付队,这些嫌疑人,一个都不肯招。”
付靳锋不出意外的吐出一口白烟,沉声道:“不着急,等曹庆抓到了,逐个突破。”
他说着,想了想道:“先去一号室看看丁力。”
两人走去分局后面成排的小黑屋子,那是分局专门设立的审问室及关押犯人的看守所。
他们走到最左边的审问室,徐正东正在里面审问个头高大的丁力。
徐正东黑着脸道:“你说你什么都没干,谁信?”
“公安同志,我真的什么都没干啊!”丁力欲哭无泪。
徐正东拍桌:“你什么都没干,那你大半夜摸到肖大芳病房里做什么?你别告诉我,你是去看病。”
丁力被惊得身体一抖,满头大汗道:“我是帮王红艳给肖大芳传信,肖大芳不是你们公安监察的对象么,我要贸贸然凑到她面前去,你们肯定把我当成她的同伙或者嫌疑犯,我哪敢在你们公安白天出没的时间去找她啊,只能选在大半夜去。”
“你说的话,你自己信不信,王红艳跟你是什么关系啊,值得你冒这么多风险,半夜偷偷摸摸去找嫌疑犯?”
“我们没啥关系,我,我就是喜欢她”
门外,李沐一脸八卦:“师傅,你说这丁力说得话是真是假?真有人在明知道对方有对象,有诸多暧昧男人,还愿意为对方付出一切?”
“怎么没有,你不就是。”付靳锋叼着烟头,漫不经心地笑:“你那个女同学不是结婚了,还怀孕了,你还巴巴往人家面前凑。”
“我哪有,我那是,那是碰巧看到她,看她怀孕拿东西不方便,顺手送她回家。”李沐涨红着脸皮说。
他有一个自小就喜欢的姑娘,从小就想娶她做媳妇,奈何造化弄人,那姑娘高中都没读完,就在她父母的介绍下嫁给一个钢厂工人结婚了。
那男人对她不好,时常打骂她,连她怀孕了也不放过。
他心心念念喜欢多年的姑娘,被另一个男人百般苛待,他实在痛心,又放不下心,经常制造一些偶遇去帮那姑娘。
谁知道那姑娘的男人知道了,来他们分局大闹一场,弄得整个榕市公安系统的同事都知道他是舔、狗。
付靳锋递给他一个自行体会的眼神,移步到隔壁的审讯室。
这间审讯室里,高莉正在审问王红艳。
王红艳比起一个星期前他们对她盘查的样子瘦了很多,人也变得十分憔悴,穿得衣服也皱巴巴的,看起来比之前老了十岁。
高莉一改平日高冷脾气火爆的模样,坐在王艳红面前,语气温和的说:“我们都是女人,我理解你的想法和处境,你父母虽然对你很好,你从小也不愁吃穿,但他们只照顾你的吃喝拉撒睡,从不会在精神上给予你支持,这个时候有个对你好,特别照顾你情绪,又了解你喜欢和爱好,并且跟你有共同语言的男人,你难免会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