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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什么都好,就是太爱口是心非了。

季明宣听到他叹气,更加羞恼,蹲下来捏住他的脸蛋问:“你叹气干嘛?”

他挠玉团身上的痒痒肉:“你到底哪边的?还是不是我的小棉被了?”

玉团被他挠得咯咯笑,推开他想逃跑。季明宣抓住他,狠狠亲了一口他的小脸蛋。

*

剧组开工,季明宣又忙碌起来。

他们在这边要拍摄的戏份以外景和战争场面居多,其中陆砚的戏份又比季明宣重,以征战场景和打戏为主,季明宣则主要是一些运筹帷幄的文戏,配合少量武戏。

头两天季明宣和陆砚的戏份都是分开的,拍摄组别和地点都不一样,没怎么碰面。

季明宣偷偷庆幸,不见面就不会尴尬。

只是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天那个似亲非亲的意外,他最近又开始频繁梦到陆砚,或者说梦到盛行初和陆长安。

梦里甚至还没有玉团,全是盛行初和陆长安卿卿我我的羞人场景。

季明宣结合史书记载,盘了一下前前后后的梦境。

盛行初和陆长安初遇时,就身负父兄逝世的重孝,虽然与对方并肩作战,日久生情,但始终发乎情,止乎礼。后来又悲痛丧母,再守孝三年,算起来真正发生关系已经是互表情意的数年之后。

谁知出孝后短短半年——其中还要扣除陆长安率军在外的时间,盛行初就怀上了玉团。

“……”你们古代人真会玩啊。

季明宣仿佛已经梦到过他们滚过几百次床单,已从一开始的脸红羞臊进化到现在的习以为常,见怪不怪,偶尔还能在梦里爽一爽,梦醒后回味一下。

还好他不重欲,不然隔三差五做这种梦,谁能吃得消?

眼看玉团要开学了,季明宣父母特意飞过来,准备接他回家。

这天正好季明宣和陆砚有对手戏,玉团强烈要求要去现场围观。

这场戏拍的是盛行初和陆长安的初遇。

彼时盛行初为寻回父兄的尸骨,带着几个亲信轻装简行赶赴边境。

恰逢外敌乘虚而入,边城百姓纷纷举家逃难。偏偏边境战乱多年,山匪横行,竟连沿路逃难的难民都遭到打劫。

这场戏的开头便是盛行初一行杀了一伙山匪,救下一群难民。难民磕头跪谢,劝他不要再往边境去。盛行初却知道自己不能不去。

在四处逃难的难民中,盛行初这伙逆行的人本来就打眼,虽有意装扮得简朴,但所用马匹和兵器无一不贵重,又刚与一伙山匪起了冲突,自然引起了其他势力的注意。

随后他们就遇到了埋伏,这伙山匪人多势众,盛行初这方不敌。就在此时,一队兵丁出现,救下了他们。

对方自称青州守军,道边关戒严,问他姓甚名谁、去往何处、可有路引。

盛行初报了假身份,请这位自称“陆二”的百夫长带他回青州,实则给属下打暗号准备跑。

谁料陆二更加警觉,识破他们的谋算,以一身蛮力将盛行初扣下,将他绑了。

“跑什么?不是要去青州?”自称“陆二”的陆长安掐住盛行初的下巴审问,“你莫不是蛮人派来的奸细,才见了军爷就跑?”

“军爷?”盛行初冷笑,反唇相讥,“胆敢冒充青州军,我瞧你才像奸细。”

陆长安愣了下,笑容粗野:“你如何看出来的?”

盛行初:“就你这群乌合之众,行军散漫无序,对敌毫无章法,岂可与青州军相提并论?”

陆长安冷笑:“不巧,你口中了不起的青州军早已全军覆没。如今守着这边关的,只剩我这群乌合之众。”

盛行初一怔,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