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一直不露馅儿。”
“这个好说。”余德放下帘子,“跟您从宗门回来的两个下属会作为随侍一同陪嫁过去。”
方小念宁宝儿?
孟云知心念一动,余德适时递过来一面小铜镜,镜中的人不再熟悉,完全就是一粉面娇娥。
宁宝儿的易容本领他当然清楚,就是不知道这俩崽子会这么容易倒戈,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孟云知磨着牙,笑得渗人:“行吧!可现在爷想撒尿,余管家,你看要如何?”
余德心下一跳,又笑道:“虽说此刻不在闹市,但公子的这身委实不方便,请等一等。”
总不可能穿着新娘装出去找地方尿,太扎眼了。
少顷,余德提进来一个崭新的描金红漆恭桶,盖子上还贴着喜封,见他仍瘫着不动,试探着问道:“公子,小的帮您扶着?”
孟云知嫌弃地瞥他一眼:“让方小念过来。”
“这……”余德有些犹豫,公主和孟大人交代过,路上务必看好了,待进了武平王府,任他插翅也难飞。
孟云知一动不动,大有瘫到天荒地老的架势。
余德一咬牙,怕什么!那俩人的功夫也不过稀松平常的样子,别说还要带着一个走不动的,于是转身去叫人。
不多时,方小念哈着白气跑过来,嘴里叫着:“师父!你没事吧?听说你要——”
没说完的话被瞪了回去,孟云知斜他一眼:“不敢当,清玄宗可没有把师父卖了的徒弟!”
他们本也不是师徒,方小念自小跟着他,只比他小三岁,过完年十七,非要死皮赖脸地叫他师父。
方小念哭丧着脸:“师父!我俩也不想啊!可功夫实在一般,没本事把你送出去,不过,我已经给客栈递了消息,掌门师伯或是二师伯总会有办法的。”
城南有间客栈,是拾遗阁位于上京的分号,伙食奇差无比,鲜少有人住宿,客栈只是幌子,本质是干些翻梁入室的勾当,天子脚下总不好直接叫本名,江湖人有自己的消息渠道,也能接到些生意。
算了,孟云知不欲同他掰扯,抬了抬僵硬的胳膊:“扶我起来。”
“欸!”见师父不再怪罪,方小念喜不自胜,屁颠颠地上前搀着他坐好,又将恭桶放在他身前,“来!师父,尿吧!”
“……”
尿个锤子!
他就是借机跟他说句话,想摸清现在是什么状况。
“武平王府易进难出,不过你俩作为县主随侍的身份,应该能借口出门买东西,就是要小心甩掉尾巴。”孟云知问他道,“还有,小师弟给我的那些药带在身上没?拿来些备用。”
“带着呢!”冬天穿得多,方小念摸索着掏出一堆药瓶来,双眼放光道,“是要对方穿肠烂肚,还是阳缩不举,或是眼瞎口哑?”
孟云知:“……”
“都不是。”孟云知无力地摆了摆手,“普通迷药就行,让人无知无觉睡一觉的。”
“还有解药。”他顿了顿,“要么,不举的也拿一瓶罢,有备无患。”
他可不想真的被个陌生人上,那武平王的风评也不是很好。
但王府守卫森严,就是毒倒了人,他也不一定能逃出去,还是先走一步看一步,等掌门师兄的消息。
方小念出去后,队伍重新启程,唢呐又吹了起来。
孟云知本不是这里的人,十四年前,他刚从现代社会穿了过来,穿成一个六岁的小傻子,名为孟允。
父亲孟良是当朝驸马,为大梁国都察院左都御史,母亲却不是公主。
安月公主成亲几年无所出,为堵别人口舌,给丈夫安排了一堆侍妾,孟允母亲就是其中之一,是从贵妃那里讨来的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