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老师,也给我撂路边就成,我腿儿着……”
“你腿不行。”骆弥生打断了他,“送你进去。”
月明星稀,晴夜不可多得,仲春的风依然带来丝丝冷意。
李和铮保持着懒散的姿态没动,窝在椅子里,撑着脸,睨着骆弥生线条温润的侧脸,看不出情绪。
甘醇的酒气在密闭的空间内弥散,夜静了,内部路没有车辆来往,车厢里只有发动机细微的嗡鸣和两人的呼吸声。
和不存在的水声。
滴答,滴答……
骆弥生喉咙发紧,目不斜视地专注开车也到了尽头,他必须问:“你家在哪栋楼?”
李和铮不答。
骆弥生很怕他这种时候不说话。他已经经历过一次了。
李和铮像个心理学流氓,依然盯着他,拿捏住他的命脉,在他向来稳定到冷淡的情绪开始变得急躁之前,才开口:“直行。”
骆弥生照做。
“到头儿右拐。”
骆弥生照做。
“右手边第三个单元门。”
骆弥生踩下刹车,踩急了,两人都朝前晃了下。
李和铮松了松窝得酸困的肩膀,笑起来,眉眼舒展,深邃的轮廓在路灯下影影绰绰。
他解开安全带时朝前欠了欠身,骆弥生抓着方向盘的手瞬间收紧,咬了下舌尖。
李和铮好整以暇地退回去,笑眯眯地问:“骆大夫,上去坐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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