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和铮单脚点地,瘸的右腿伸长,骆弥生站在他身前,腿间。
额发都背后了,他两鬓的早白发便格外显眼,像是特意点染出的,给这张依然年轻的脸添了几分岁月的韵味。在喷完发胶等干的空档,骆弥生修长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抚摸过他雕塑般的眉骨,停留在那道疤痕上,抚平他断眉凌乱的毛流。
而后又沿着他高挺的鼻梁轻抚下去,停在唇边。
李和铮哭笑不得,铁灰色的眼珠流转着异彩,抬眼看他:“你差不多得了,至于吗搞这么肉麻。”
“为什么长白头发?”骆弥生开口的声音喑哑,在清晨的宁静中更显磁性。
“愁得呗。好歹也算在外头疲于奔命。”
他们一站一坐,骆弥生垂眼,与他对视片刻,双手捧起他的脸,弯下身。
这姿势着实来不及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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