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了啊哎呦!”
宋庆生虽说早就已经习惯了宋母和人争吵后哭爹喊娘的态度,但看着还是有点生气,闻言冷下脸瞥向自行车上的虞蕊珠,想讨个说法,但视线扫过去,却很快顿住。
宋庆生有点惊讶,视线落在她的脸上,有点不太敢认:“……虞蕊珠?”
这居然是虞蕊珠?!
……
宋庆生回来大东村是因为单位放假,他闲来无事。
主要是虞蕊珠不在了之后,在城里也没人给他洗衣做饭,生活过的没之前滋润,自己在那住着他也不会做饭啥的,索性就直接回来了。
在农村呆着别的都好,有人照顾:宋母会给他做各种好吃的,虽然手艺没虞蕊珠好,但至少比他的水平强。
而且那些积攒的脏袜子脏衣服什么的,拿回来也正好让宋母收拾收拾洗洗。
只不过就是闹腾。
邻居闹腾、宋父宋母闹腾。尤其是宋母,虽说这么多年早已经习惯了,但去了城里一段时间,冷不丁的再听她那大嗓门还是有点不太适应。
声音又粗又急,说话的每个腔调都好像要和人打起来似的,动不动就拿他去炫耀。
宋庆生每回在自己屋子里都呆不下去了,脑子被吵得嗡嗡的,满脑子只有一个词:粗鄙。
他有点厌烦宋父宋母这个样子,回来的这短暂的一段时间都不知道听宋母和人打了多少架,就那么简单的一个路就吵来吵去,不让人走。
又一次听到宋母和人吵架的声音,宋庆生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终于忍不住了:“不就是那么一条路吗,他们走就走呗,对咱们又有什么影响,以前我们那群小孩不也老从这儿走吗?旁边的苞米地以前没包给咱家养鱼池之前,还来回有人在那种苞米割苞米呢,那时候你们咋不和人家起冲突呢,你们就是看我现在找到了工作,考上了大学,就开始支楞了。”
越想越气,宋庆生出声:“你们一天天的净给我整这些幺蛾子,知不知道我现在正在关键的时刻,我和书记的女儿现在还没彻底定下来呢,她家里人还没同意,要是你们村霸的名头传了出去,别说影响我和她的关系,就连我的前途也会受到影响。”
“一个破农牧局的工作你们还炫耀来炫耀去的,有什么可炫耀的,工资不多不说,还没什么油水,这要是能确定了和书记女儿的关系,她家里给我转个工作,或者接替老书记的班,那以后的日子可就真的有
出息了,现在这算什么?你们真的是眼皮子短浅,愚昧!无知!粗鄙!”
宋庆生的声音在屋子里响彻,上午农活不忙在家抽旱烟的宋父闻言连烟斗都差点吓掉了。
他本来还觉得宋母做的对,听到外面乌烟瘴气的吵闹声还在屋子里面暗自点头,觉得就该是这样的,自己家的地方凭什么要让别人来走。
可听了这家里的命根子这么一说,宋父甚至都来不及斥责他语气的不好、用词的过分,直接就吓得站起身了。
老一辈的人根本不懂这些弯弯绕绕,什么城里的部门油水少什么的,他们只觉得有一个金饭碗就是蛮了不起的事情了,不然也不会到处炫耀。
但听了宋庆生的话,他才反应过来,原来还可以有更加好的前程。
这下宋父急了:“那那那庆生你这孩子不早说,你妈还在外面和人吵架呢,这闹大了,对你工作有影响可坏了,再说你和城里那个书记的女儿现在到底什么情况?有时间把她带到家里来,让我们也瞧瞧呗,她是看不起俺们农村人还是咋?”
宋父之前其实对宋庆生所谓的城里对象有点不满,毕竟之前虞蕊珠都是上赶着给他们做家务,当牛做马照顾宋庆生,对他们老两口的态度也恭恭敬敬的,卑微到了极点,让他们两个极其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