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霍成野并不可怕,也完全达不到村里那些人畏惧的程度。
一个疤而已,她还觉得像索隆呢,多酷!
她心里烦躁,面上也一冷,看向霍成野:“如果有人说你克亲人的话不要听,哪有这么玄乎的,村子里一年到头也总有人去世吧,难道死掉一个人就要在家里抓一个人出来说是他克死的吗,没这个道理。”
“再说伤疤,就更莫名其妙了,你又不是要去选美的大姑娘,有点疤就有点疤,怕什么,难道脸上有疤就是地痞流氓了吗,你明明什么都没做嘛,他们有什么好怕的,更何况你还救人了耶。”
她撇了撇嘴:“他们明明应该感激你还来不及,没有你那个孩子就要溺水身亡了,还克人,真有那么厉害那孩子也活不了。更何况谁说脸上有疤就丑了,没眼光,那些人不懂得多样性的审美,是他们没有品位,我还觉得这样很有野性美呢。”
虞蕊珠平时话就不少,但是像今天这样像倒豆子一样叽里呱啦说一大堆话的还是头一回。
她模样认真,面色严肃泛着冷意,说出来的话让霍成野瞳孔微怔,停顿了好半晌。
屋外天气一天比一天热了,窗户开着,风夹着热浪一点点吹入屋内,床边的窗帘布被吹的卷了起来。
空气中仿佛都寂静了几分,霍成野没说话。
他定定看了虞蕊珠许久,才垂下眼道:“虞蕊珠,你不是那些人中的一员吗?新婚夜,你不也说过我疤痕丑吗?”
第18章 第18章不管怎样都得节制,不然……
虞蕊珠一噎。
脑子里瞬间回想起原主那些作天作地的讥讽嘲弄言语,原主不止说过,而且还说了不止一句,那些话简直比今天小溪边听到的言论还要难听一百倍。
虞蕊珠视线飘忽,开始狡辩:“我那是昏了头了,说的话你不要当真,权当我那天晚上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好了,当初是我说的不好,你忘掉就是了,我现在说的话才是真心话。”
霍成野黑瞳静静看了她许久,才移开视线:“确实,人有时候会经常不承认自己说过的话,但是我记得很清楚,只不过……”
“虞蕊珠,你确实和当初变化很大,大到如果不是我亲身相处过,还以为你变了一个人。”
虞蕊珠:“……”
这话她更没法接了。
她深深闭眼,而后轻笑着开口转移话题:“哪有那么玄乎的事情,哎,霍成野,你不回摊子去了吗,谢池一个人在肉铺能忙得过来吗?”
霍成野淡淡道:“谢池的妹妹也过来帮忙了,忙得过来。”
他看了眼虞蕊珠:“你先歇会儿吧,脚注意不要再累到,晚上回来再上一次药,明天就能好了。”
谢池还有妹妹呢。
虞蕊珠稍稍有点诧异,面上嗯嗯对着霍成野点了几下头。
看着霍成野转身出门,才想起来她衣服还洗了一半没洗完。
正想到这,院子里忽地传来水声哗啦啦的声响。
虞蕊珠挪了下屁股,看向窗外,意外的看到是霍成野。
他挽起袖子,露出一截小麦色的胳膊,黑发低垂,坐在院子里搓洗那盆她没来得及洗完的衣服。
虞蕊珠原本洗了半盆,后来叠放在一起弄脏了,还没来得及重新洗,此刻倒是全被霍成野重新洗了。
在虞蕊珠手里觉得布料硬难搓洗的衣服,在霍成野手里却好似丝毫不费力一般。
他动作娴熟,手脚很麻利,搓洗的动作一看平时就没少做。
是了,霍成野父母挺早就去世了,想来这么多年都是他照顾自己,衣服自然也都是他自己洗的。
霍成野结实的胳膊粗壮有力,一下下将衣服按在搓衣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