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招来蜜蜂和蝴蝶怎么辦?你这么胆小,不会站在那里任蟲子叮吧?要是……叮得肿了怎么办……?”
反派的话怎么这么多?!
赛桃根本听不懂美伦普塔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只觉得,定然是很坏的东西。
对方的手又往那里伸了好几次,那蜜本来就只有一点点,没有两下,就叫人吃光了。
看美伦普塔的神情,竟还有几分意犹未尽。
可怜的小神官,好不容易从晚饭中省下来的一点点蜜,自己是一口都没吃上,全进了其他人的肚子。
赛桃越想越委屈,
一腳重重踩在美伦普塔的腳上,看力度,尊贵的法老恐怕要带着小神官的鞋印子走出去了。
赛桃的泪终于落了下来,
“你、你一直在欺负我……”
“我是人,又不是蜜蜂,哪里来的产蜜的能力?”
“你、你不是要我做妻子的吗?哪儿又一个劲欺负妻子的丈夫……”
赛桃一雙美目涟涟,珍珠似的泪挂在腮边,要掉不掉,整张漂亮的脸蛋好像起了雾一样,雾蒙蒙、水淋淋的,哭成了水做的小人,好像一捧就会化掉,变成一条潺潺的小溪,从自己面前流走。
本来就漂亮,
一哭,更是漂亮得让人心疼。
美伦普塔看痴了,
伸出手去,拭面前人的泪。
“没有在欺负你,”他愣愣地说,“我只是……对你有太多好奇。”
“赛桃,你要是不开心,一会儿找个没人的地方,我把最趁手的牛皮马鞭送你,你狠狠地鞭挞我,打到解气,怎么样?”
他伸出手,面前漂亮的泪人却把头一扭,躲开了他的手。
“不怎么样,”赛桃的泪断断续续的,“我才不喜欢这种血淋淋的东西。”
“那你喜欢什么?”美伦普塔忍受不了赛桃要远离他,赛桃躲,他便追,硬生生逼着人家要看他,“只要你喜欢,我都送给你。”
赛桃扭过头:
“真的?”
两个人靠得近了些。
幸好正座离下面的神官还有点距离,法老威压,逼得下面朗诵的神官不敢抬头,只能隱隱约约地瞥见,两人坐得,似乎是近得过分了。
少有眼神好的,大着胆子往上面看,也只看到两人交叠的腿、和小神官面上隐隐的水光,再多的,便是什么也看不见了。
没人知道,英武无二的法老,方才吃了漂亮神官腿间的蜜,现在又把人惹哭,恨不得把鞭子递到人家手中,任人鞭打。
只有一个人,
站在离两人不远的地方,将方才的一切,看了个七七八八。
约拿的脸色完全沉了下去。
就像无能的丈夫,眼睁睁看着上司夺人所爱,却什么也做不了。
他十指成拳,指甲深深的嵌入肉里,血液从指缝中溢出来,滴答滴答地往下掉。
是了,
他只是朋友。
朋友,是管不了赛桃和谁来往的。
正座上,
赛桃却顾不得这么多压在自己身上的眼神。
他的心里只有任务。
很神奇,赛桃发现,只要自己一哭,美伦普塔便自乱阵脚了。
两人现在挨得近,赛桃一面挤出眼泪,一面伸出手,去解开那枚金甲蟲与腰带之间相连的扣子。
他手小,身量也轻,簡直像一阵风钻进去,自如地探囊取物。
“我真的听不懂你说的话了……”赛桃继续哭着,脸上湿漉漉一片,像刚刚洗净的桃子,湿润饱滿,“什么神妻、什么使者,从没有听别人提过,你还要我嫁你,更是荒唐!”
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