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况不妙。
“这一切都是臣下管教不利,躬请陛下责罚,臣下愿意用任何方式弥补神官受到的惊吓。”
维奇右手按着左胸膛,深深叩首,这在埃及人的文化里,是将心脏放入面前人掌心的,任由对方权衡的意思,恭敬到了极致。
美伦普塔轻笑一声,缓缓靠近了维奇。
他的丁字金鞋,与维奇不过半掌的距离。
“起来吧,爱卿。”美伦普塔的声音很轻,“我怎么会为这点小事和你动气,伤了我们之间的情分。”
他半蹲下去,双手扶起了维奇,
“毕竟,你我远征八年,上下埃及皆知你我情谊,我断然不会薄待你。”
而薩里依旧跪在地上,额头緊紧贴着地面,背上出了一身冷汗。
他知道,在法老面前,对方不发一言,他是动也不能动的。
法老是拉神在人间的代表,
人在神面前,献上膝盖只是最基本的要求。
美伦普塔看向地上的薩里,語气没有一点波澜:
“这件事,爱卿自然是要向神庙捐献‘心意’告罪的,至于令弟么……”
“看在年紀尚轻的份上,我自然不会重罚。”
“在圣礼监正门处跪上两天,此事便了了。”
圣礼监是神官每日早课之地,每早人来人往,众目睽睽之下在这里跪上整整两天,又滴水不进,可谓是身心俱伤,对于少年人来说算是十分难熬了。
话音冷冷落下,萨里却未表现出一点畏惧,只是用力地叩首,高声道:
“感念陛下慈悲,阿蒙神之光必恒久照拂陛下——”
紧接着,
萨里与维奇便被约拿的随从带走了。
照理来说,此事已了,美伦普塔没有继续留着的必要。
可他只是挥了挥手,示意身边人退下。
直到所有人都离开,偏殿的门被重重关上,只剩下他与赛桃两人。
“3、334,”赛桃哆嗦着嘴唇,小声去问334,“法老怎么还不走啊……等等,他为什么看我,应该没有我的戏份了吧?”
赛桃把自己缩成一团,离美伦普塔远了些。
他自以为自己的动作很隐蔽。
却不想,美伦普塔走近了些,在他跟前蹲下,两人面对着面。
诶……
为什么过来了?
赛桃逃避着美伦普塔的视线。
美伦普塔伸出手,捏着面前人云似的腮肉,語气沉了些:
“为什么躲我?”
“我不喜欢。”
“看着我,”美伦普塔浅浅地笑着,眼睛里却没有太多笑意,“我喜欢你一直看着我。”
赛桃不敢不从,慢吞吞地抬起头,与美伦普塔对视。
毫无疑问,少年君主是英俊的,只是他总是皮笑肉不笑,嘴角形成了肌肉记忆,脸上的笑刻进肌肤中,看久了,有几分渗人。
“开心嗎?”
美伦普塔歪了歪脑袋。
他今年剛剛二十二,年紀仍小,但一身紧实肌肉,并不适合这样的动作。?
他……为什么要开心。
莫名其妙,
赛桃眼神偏移,嗯了一声。
“我重罚了欺负你的人,你不开心嗎?”
美伦普塔把玩着赛桃的手。
赛桃真的有点听不懂美伦普塔的话了。
法老原来这么闲嗎?
……时间多到蹲在这里,抓着一个炮灰的手不放。
难怪最后被男主推翻。
赛桃一直不说话,美伦普塔显而易见地烦躁。
他抓着赛桃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