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臂！我的手臂”周丰登涕泗横流，捏住手臂尖叫道：“断了！我的手臂断了！”

何净远的眼神阴寒骇人，抬腿一脚踹翻周丰登，走过去弯下腰就动手。

周丰登捂着腹部动弹不得，惊恐地看着何净远，口中发出刺耳地惨叫：“杀人了！要杀人了！啊”

何净远一拳砸向他的脸，鼻子里涌出鲜红的鼻血，染红了半张脸，他疼得叫不出来，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唐愿回过神，冲过去从身后抱住了何净远，“净远哥！不要打了！可以了！”

何净远恍若未闻，眼白爬满红血丝，面无表情地殴打踢踹周丰登。

他怎么敢！怎么敢打唐愿！

“净远哥！”唐愿紧紧抱着他的腰，闻到血腥味变浓，急得快要哭出来，“净远哥！可以了！不要打了……”

听到动静的人匆匆跑过来，何净远又踹了周丰登一脚，直起腰走到旁边，扭头看向还紧紧抱着他的唐愿。

唐愿的双眸噙着眼泪，看一眼躺在地上没有反应的周丰登，抱着他不松手。

何净远安抚地拍了拍唐愿的手臂，低声说：“我有分寸，死不了。”

唐愿忍不住哭了出来，“你不要……不要这么凶……打几下就好了……”

“我很生气，他竟然敢打你。”何净远用毛巾擦干净手上沾的血，拉开唐愿的手，把他抱进怀里，低头看着他，擦了擦他脸上的眼泪，“不哭，告诉我，他和你说了什么？”

唐愿委屈地哭着说：“他说……他说双性人骚……不要脸……没结婚就搬进对象家里……”

“狗东西。”何净远神色狠戾，又想打人了。

唐愿抱住何净远的腰，生怕他过去打周丰登，“不打了……你不打了……”

何净远强忍下怒火，“他还说了什么？”

“我……我闻到他身上……有雪花膏的香气……问他……问他是不是偷了……我的雪花膏……他不承认……我骂他是小偷……他就想打我……”唐愿的眼泪顺着脸颊流。

何净远擦掉他的眼泪，看向围在周丰登身边的人，王毅中也在其中，看到唐愿躲在他的怀里，难过地移开了视线。

一个男知青恼怒地嚷嚷：“何净远太过分了！怎么无缘无故打人！组长！你要为我们出头啊！不然岂不是人人都能欺负我们！”

有知青刚想附和，王毅中冷哼一声，凉凉地说：“先问问周丰登做了什么吧，为什么不干活去找唐愿？他为人如何，我们又不是不清楚。”

男知青一哽，不说话了。

周丰登偏过头对着地面干呕，脸上的血滴落到地上，扯着破了的嘴角，含糊不清地说：“报警！报警！我要他坐牢……赔钱！”

何虎听到消息跑到这里，看向地上的周丰登，又看了眼紧抱在一起的何净远和唐愿，头疼的不想说话，有气无力地说：“你们先扶他去卫生所。”

王毅中没有伸手，不想管知青们的事了，谁想管谁管，谁想当这个组长，他让给谁当。

有两个知青扶起周丰登去卫生所。

何虎叫围着的人散了，走到何净远面前，唐愿怯弱地看着他，一脸害怕他责怪何净远的模样。

他望着两人一时无言，过了一两分钟，表情无奈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又打人了？”

何净远告诉何虎，周丰登对唐愿说的话、做的事。

何虎拧眉，对唐愿说：“他嘴贱，你不要在乎他说的话。”

“好……净远哥是为我出气……你不要怪他……”唐愿说着又开始流眼泪，苍白的脸紧挨着何净远的胸膛。

“我不怪他，那人欺负到你头上来了，忍气吞声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