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愿听话地松开他的胳膊，走回床边坐下，望着这边。

何净远把两把钥匙丢到桌子上，神情阴冷地说：“我想知道，是谁把小房间的钥匙给了杨茂。”

知青们闷不作声，面面相觑。

王毅中、沈英武和李跃三人看向了许辽。

许辽一脸惊慌，瞬间汗流浃背，“你们看我干什么？出事那天下午收工回来！我没有出过门！你们都知道！”

他是嫉妒唐愿，自己看上的男人都围着唐愿打转，特别是何净远，这么优秀的男人，从来没有正眼瞧过他，却对唐愿关怀备至。

他恨不得唐愿出什么事，知道唐愿差点被流氓强奸，高兴地暗自拍手叫好，但钥匙这件事真的和他无关，他直到事发才知道唐愿手里只有一把小房间的钥匙。

何净远没有理许辽，问所有知青：“十一号，李进下午回的家，杨茂到他家看望他，那天下午有谁出过门？”

知青们心里知晓，今天何净远要是没查清楚这件事，不会放过他们，一个个配合地努力回忆。

知青们每天干完活累得不行，几乎不会有人出门，但厕所在知青所外面，干坏事的人肯定是说出去上厕所。

那天下午出去上厕所的人都可疑，知青们一会儿怀疑这个人，一会儿怀疑那个人，被怀疑的人连忙辩解，险些吵架，女知青们看热闹。

一个男知青突然站起来说：“我记得十一号下午吃饭之前，刘军明说他去上厕所，他前脚走，后脚我去上厕所，没有在厕所看到他。”

“你放屁！”刘军明立刻大声吼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没在厕所！我还说你恶人先告状！诬陷我！”

另一个男知青站起来说：“我和他一起去的厕所，是没有看到你。”

刘军明脸红脖子粗地吼道：“胡说八道！你和他关系好！当然帮着他说话！你的话不能信！”

两个男知青气得要打他，被其他知青拦住了。

有脑子的人都能看出来，刘军明的表现不对劲，太激动了，其他人被怀疑都没有他激动，他像是被人揭穿了谎话，恼羞成怒。

许辽不着急了，做这件事的人自己跳出来了，他的嫌疑洗清了。

何净远眼神冷若冰霜地看着刘军明，唐愿和他说过，知青所里有人歧视双性人，名字就叫刘军明。

何净远大步走过去，一把揪住刘军明的衣领把他拽起来，拖拽他到屋里空旷的地方，知青们起身让开，板凳倒了一地。

刘军明害怕地不停挣扎，大喊大叫：“你、你要干什么！打人是犯法的！犯法的！”

“我打死你都不用坐牢，你信不信。”何净远语气森冷。

刘军明不敢说话了。

他听村里人说过，老村长原本可以当县长，但是以身体不好为由拒绝了，何家有实打实的功绩，背后有人脉靠山，何净远打死个人或许真的不用坐牢。

要是早知道何净远会和唐愿处对象，他怎么会把钥匙丢进流氓家里！

何净远放开手，刘军明腿软地滑坐到地上，看着何净远走到床边，弯腰从床下拿出一根有两指粗的钢筋，慢慢朝他走过来。

“你要干什么！救命啊！”刘军明蹬着腿往后躲，见何净远越走越近，浑身发抖，“救命啊！救命！要杀人啦！”

女知青们吓得两三个人抱在一起，男知青冷汗直冒，没人敢出声制止。

王毅中看着何净远站到刘军明的面前，还是开口说道：“何净远，你要干什么？知青所不是你逞威风的地方！”

“我要查清楚这件事。”何净远冷漠地看一眼王毅中，一副谁想管，我连谁一起打的模样。

他一句话堵得王毅中无话可说。

何净远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