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愿吃完午饭含了一片山楂干，酸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他赶紧咽下去，坐在他旁边的李跃看得直笑。

下午，唐愿在屋里实在无聊，穿上鞋离开知青所，慢悠悠地走到挖水渠的地方，第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干活的何净远。

何净远察觉到路上有人在看自己，抬头看过去，见是唐愿，又低下头干活。

唐愿找到了何净远的水杯，何净远的水杯是军绿色的很好认，他往里面放了几片山楂干，天气热，喝点泛酸的水解暑。

他坐到树荫下面，身旁放着何净远的水杯，望着大家干活，无意识地总是看何净远。

他看到有个年轻男人给一个女知青送了碗热水，叫她到田边坐着休息会儿，还往她手里塞了个煮鸡蛋。

女知青在别人羡慕的目光中，一脸甜蜜地端着热水走到田边坐下了，一边吹着热水喝，一边看着男人帮她干活。

唐愿羡慕了，回过头看到何净远走过来，端起水杯递给他，“净远哥你喝，我放了几片山楂干进去。”

何净远垂眸看着水里泡开的山楂片，抬起杯子喝了几口，酸中带着一点点甜。

他坐到唐愿的身旁，见唐愿看着另一个方向，往那边看了一眼，看到个端着碗喝水的女知青，冷淡地问：“看什么？”

唐愿收回视线看向他，白皙的脸颊上有两抹淡红，让何净远想起了成熟的水蜜桃，白里透红。

“净远哥，你处过对象吗？”唐愿不好意思看他，看向了帮女知青干活的男人，“是不是处了对象，就有人帮忙干活了？”

何净远也看了过去，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问了，“你处女对象，你要帮她干活，处男对象才有人帮你干活。”

“啊……”唐愿回过头，他只是问问，没有处对象的想法，帮忙干活的代价是要和对象拉手的，他不想和别人拉手。

何净远看了他几秒，一口喝完水放下杯子，起身要回去做工。

唐愿想起什么，抬头看着他，“净远哥，你还没回答我呢。”

“什么？”

“你处过对象吗？”

“没有。”

何净远回去干活了，唐愿的嘴角翘着，心想何净远也没处过对象啊。

他看到在左边田地干活的王毅中到田边喝水，拿出用纸包着的山楂片，给了他两片泡水。

一个多小时过去，何净远见唐愿还坐在那里，走过去看着他比之前红的脸，冷声说：“回去，这里热。”

“屋里无聊。”唐愿不想回去。

何净远拿起水杯去记录员那里倒水，端着水回来喝，唐愿看着他喝水，口渴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站起来说：“净远哥，我没带水壶，能给我喝口水吗？”

何净远迟疑了两秒，把水杯递给唐愿。

“谢谢。”唐愿伸手接过水杯，嘴唇搭上何净远没碰过的杯沿，喝了几口微酸的水，从口袋里拿出张纸擦了擦自己喝过的地方，还给他水杯，笑着说：“我擦干净啦。”

“嗯。”何净远看着唐愿的笑脸，觉得口又渴了，低头喝水。

唐愿眼神呆呆地看他喝水，额头忽然贴上了一只手，“……怎么了？”

何净远收回手说：“你好像发烧了，去卫生所。”

“好。”怪不得唐愿觉得自己的脸好烫，用手背贴了贴脸颊，走向卫生所。

徐墨清帮唐愿量了体温，是低烧，不用打针，配了退烧药给他，一份药当场吃了，另一份药等发烧了再吃。

唐愿又白得到了一个药水瓶，徐墨清说：“下次记得自己带水瓶来，我不给你药水瓶了。”

“好。”唐愿决定以后出门都要记得背上水壶。

他回到知青所洗了把脸，病恹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