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白光终于彻底消去,杨辉这才敢重重呼气,连忙做了好几个深呼吸。
“草!痛死老子了!”
这一趟把他们父子俩搞得是残兵败将俱备。
杨辉的年龄也不小了,刚刚那仓促一摔让他这会儿屁股都有些发麻。
他瞧了瞧外头,又听着外头主路上虽是深夜也有偶尔经过的货车疾行,心中顿时盘算起来。
“走,滨子。”
杨辉观察了下地形,对着杨滨招呼道。
“这边出去太危险了,容易被人发现,咱俩换个方向!”
听着指挥,杨滨只好拖着还没好的右脚一瘸一拐地朝后头走去。
宋记最后头的小花园朝内围墙不算太高,杨辉小心地扯着儿子进入。
两人摸了黑,又见前头是条小支路,不想外头巷子口容易有人经过,心中大喜,只觉如有神助。
只是瞧着小花园附近有多少明显住着人的住宅,未免打草惊蛇,杨家父子都将手电筒揣了起来,借着薄弱的月光从泥地上走过。
“就从这儿走吧!这边人少动静也小。”
杨辉低声用气音嘱咐着。
围墙边正巧有块大石头垫脚,杨辉把儿子扶了上去,估摸着高度应该能直接爬。
他也放下心来,立刻伸手用力跃起,身子也随着惯性朝前扑去。
“啊啊啊——”
兴科路最边上的小巷,深夜的寂静之中传来了两道惨绝人寰的叫声。
这声调实在高,尖锐的喊叫中还透着悲鸣,在这万籁俱寂的深夜显得格外突出。
附近的住宅家属院迅速就有五六家亮起了灯。
“啥情况啊!”
本就没睡多熟的何大爷揣着电筒就朝外瞧去,路上还有两小年轻也被吵醒,八卦地探索着情况。
顶楼那两层也有一家亮起了灯,这惨叫尖锐地不比打鸣的公鸡差。
不过楼层太高,他们这会儿还懒得下去,只是也都去到窗边看热闹。
“我去!抓贼啊——”
何大爷的嗓门哪怕是刚从梦里醒来没多久都依旧如此洪亮。
手电筒的强烈灯光照在杨辉的黑色面罩上,一下子便叫原本还沉迷梦乡的街坊们如梦初醒。
抓人抓现行,杨家两人这鬼鬼祟祟的模样自然错不了。
楼上二楼的年轻小伙赶忙大叫道:“何叔你别冲动!我马上就下来!”
小贼在下头,小伙也怕何大爷一时冲动便亲自上身,真要伤了老骨头可怎么好。
不过底下的何大爷却没那么冲动,反倒对着楼上的街坊招呼道:“我没事!你们快帮忙报下警,顺便拿绳子把他俩绑起来!这会儿这两人还动不了呢!”
比起身体上可能遭受的伤害,何大爷这会儿遭到的精神损失还要严重些。
突然逮到两小贼就不说了,这会儿两人身下还有不少鲜血流淌,痛得他俩直不起身。
还没等杨辉两人缓过劲,便被几个热心小伙绑了个结结实实。
报警电话里催得急促,派出所离得也近,没过多会儿便有警笛呜呜传来。
刘洪文打了个哈欠赶忙上前冲去,今天正巧轮到他值夜班。
往常辖区内是风平浪静,突然接到个这般严重的报警电话,叫他和同事都吓得不轻。
强光手电筒一打,杨辉和杨滨被刺得流了眼泪。
“怎么回事?”
刘洪文率先给两人拷了手铐,惊讶地看向血迹一片的地面,跟附近热心群众打探起来。
“今儿是你执勤啊小刘!”
何大爷慢悠悠地探出身子,因为前些天组织的社区慰问老人活动,他对刘洪文这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