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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医官亦束手。这位先生既有医名,何不让他一试?”王妃的声音带着一丝倦意,却异常坚定和善。

“好,好,都依爱妃。”康王忙不迭应下,对屏风后的方向满是宠溺。

“那你姑且一试,不过丑话说在前面,你若出了纰漏,我唯你是问。”

许知予心中微震,看看身旁的魏续,又看看白婉柔,都埋着头。

她这是没得选了啊。

这时,并无人吩咐,但很快就有仆女上前,端桌子凳子,摆上脉枕,笔墨纸砚。

“许大夫,请~”一个白衣打扮的男人,向许知予示意。

许知予点点头,上前,坐下。

一只白皙手腕,缓缓从纱质屏风后伸了出来。

“许大夫,有劳。”声音很甜美,很好听,很温柔,这让许知予的心情稍微好受一点。

隔着纱帘诊脉,许知予心说,还好没让自己悬丝症脉,若是那般,她不会,会不会算是出丑? ,脉滑,如珠走盘,确为喜脉。

整体脉象沉稳有力,说明身体并无大碍,

又详细询问了具体病情,症状。

而最,看过随行医官的记录后,许知予蹙起了眉。

症状并不复杂,主要是孕期的常见反应,棘手的是那延绵日久的心绞痛。医官们因王妃有孕在身,用药过于保守谨慎,故而难以奏效。

许知予蹙着眉头,细细翻阅着,搞得一干人都大气都不敢出。

白婉柔在一旁暗暗捏了把汗,先前她趁着间隙,曾小声提醒许知予,若无十足把握,可采取保守疗法。

康王急得来回踱步,几次欲要上前询问一二,但都被许知予那认真模样给止退了。

大概一刻钟,许知予才放下记录,缓缓起身。

“如何?”康王焦急上前。

许知予却退后一步,拱手道:“王爷,王妃之症,呕逆厌食乃孕生常情,草民可拟下方药,调理脾胃,应能缓解。然心口痛症,迁延日久,恐非一时可愈。观王妃脉象,体魄根基尚健,脏腑并无大碍。此心痛之症……”她略一停顿,清晰说道,“恐非脏器之病,而是情志所扰”

他是什么意思?康王明显被许知予绕晕了,眼神带着询问,看向一旁的行医官,没等行医官回他,快速转头,“你什么意思?”

“这所谓‘心病还须心药医’,不知王爷可曾听闻过?”

“心病?”康王从侍立医官手中接过药方,装模作样地看了两眼,他哪里真懂处方,“王妃心口痛,自然是心病!这还消你说?”他将方子随手递回给医官。

“王爷容禀,草民所言‘心病’,非指心之脏器,乃是指情志郁结,忧思过虑。此痛之源,恐在心头,而非心内。”许知予不疾不徐地解释。

“嘶……”康王目光一凝,面露惊疑,“你是说,王妃这心口疼痛,是因为……心中有事?”他下意识地看向屏风方向。

许知予默默颔首。

所有就医记录她都细细看过,其实用药都非常合理,脉象,气息都比较正常,确非脏器疾病。

这迥异于寻常大夫的说法,让康王心中疑虑反而稍减,莫非此人真有些门道?他面上却显出几分难色,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有了几分了然。

屏风后的王妃亦是心中一震!

这位年轻大夫仅凭把脉问诊,竟能点破她深藏的心事!

她定了定心神,柔声开口:“王爷,一路车马劳顿,王爷疲惫,臣妾也着实乏了。不如……我们就在这上沪小城稍作休整?也好请这位先生,为臣妾细细调理一二?另,臣妾听闻此地慈光寺非常灵验,臣妾还想去为王爷祈福呐。”她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恳求与疲惫。

康王哪有不依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