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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慢,却痛彻心扉。

不知何时,娇月已扭过了头来,她呆怔地望着许知予,听着她说着这些发自肺腑的真心话,心中难受不已,她能感受许知予是真正地在痛,是真诚地道歉,而那些年,她确实就是如此度过的。

‘只是你在伤害自己的同时,也选择了伤害我’

就在四个月前,娇月对这些交错的新旧伤痕都还有应激反应。

她知道,都知道,那是她自残时留下的,只是她觉得可笑,施虐者与受害者凭什么共享着相似的伤痕?

凭什么?

以为这样就可以减轻罪恶感?

哼,多么可笑!

你可知那每一鞭,都打在刚刚愈合的刀疤上,痛,直到昏厥。

“娇月,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我想补偿你,真的,你相信我,现在我的眼睛全好了,我们一起好好经营医馆好不好?”许知予跪祈着。

呵。

王娇月淡淡一笑,笑得凄楚无比。

对不起,喜欢?

呵,呵,呵呵,无声地苦笑。

她突然只觉得头痛欲裂,疲惫不堪。

就这样吧,自己困了,也累了,没有力气再去挣扎,再去回忆了。

此刻,她想回家,她想回家睡上一觉,也许一觉醒来,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梦。

自己并没有出现在这山头;并没有涉险去这悬崖;

更没有什么龙胆草;没有掉下悬崖;

没有哭着,撑着,等着这人来救自己。

可当时不就是一心想着这个人吗?想着即便是摔下去,也要见上最后一面,告诉你自己喜欢你,不就是凭着这一点意念,自己这才坚持住的吗?

而现在不想了,不想了,后悔了。

多希望你没来救自己啊;

多希望你没有解下那隐藏了多年,裹了一层又一层的胸布啊;

没有像现在这般,相跪着,满脸泪水地盯着自己,像是在等一个答复。

答复?自己能给得了答复吗?

此刻?

不,自己给不了,给不了的。

什么样的答复才能让你我彼此满意?

至于谅解,补偿,需要吗?头好痛啊。

娇月茫然地撑起身,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口气,听了这些解释,心中的痛,反增不减。

你也是个女子,正如你所说,你是没得选,说来你也是一个可怜又可悲的人儿,自己何苦要去折磨一个和自己一样的女子呢?若是那样,自己岂不就成了当年的那个你了?

娇月太疲惫了,太倦了,不想去想了,什么也不想了,也没精力去管为何这人突然像变了一个人,因为她也没有主动向自己解释。

她闭上眼睛,定了定神,站起身来,转身,怔怔地,一步一顿地,失魂落魄地,往回家的路去。

许知予揪心地痛,她生怕娇月会想不开,想上前拉住她。

“娇月?”轻声,声音沙哑。

娇月站定,努力锁住眼眶里的情绪,回头。

漠然地看了一眼那只拉着自己胳膊的手,抽吸一口气,她的手竟在渗血!

手在流血都不知道吗?

可这一刻,娇月满心只剩怨恨、纠结、无助与茫然,她不想管。

“你手上有血,别碰我!”轻呵,心下祈求让自己走,让自己走吧。

冷了冷眼眸,她害怕再对上那双温柔而祈求的双眸,自己会动摇。

可这一眼,带了些寒光,带了些嫌弃,如同一把利刃,一下子刺穿了许知予的胸膛。

许知予浑身一颤。

仅这一眼,不仅让许知予触电般松手,同时也体会到了娇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