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检查检查,这药呀,还得继续吃。”
“不,不用——”吃药,她们哪有钱吃药?家里没钱,她是知道的。
“嘿!娇月还是不信我能治好你的脚是吧?”许知予再凑近了些,微噘着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王娇月的方向,朦朦胧胧,虽看不清娇月的五官,但轮廓线条柔美,定是个美人儿。
娇月没动,她知道这个距离是她的安全距离,对方是看不清自己的,但看许知予神色认真,而原本浑浊暗淡的眸光此刻还闪着些精光,语气轻柔,亲和,面色自然,对她,像,像,像一个很熟识很久的朋友一般……,王娇月面色微微泛起了红,她是不太信,但效果又摆在那里。“不是的~,家里哪里吃得起药?”
这很现实。你又怎舍得为我花钱。
“嘿!这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办法。”许知予自信地对着自己的胸口竖了个大拇指,咱是实干家,从不打诳语,骄傲地仰起头。
然后又趴着,撑着身,试探道:“要不……,要不现在我就给你检查?是这样的,我给你解释一下,虽然你伤的只是腿脚,但按我们大中医理论呢,讲究的是整体观念,辨证施治,意思很简单,就是我们不能脚痛医脚,头痛医头,来,你把你的手伸过来,我给你诊诊脉。”许知予抬手,示意王娇月把手伸过来。
娇月见许知予还真要给自己诊脉,贝齿轻咬,握住手腕,迟疑不敢伸手。
许知予将脑袋再凑近一些,笑眯着,一脸阳光和煦,“来,左手给我。”语气轻柔得如沐轻风,期待,每天200点呢。
看不像是戏弄自己,但他又哪里会诊脉?王娇月微微向上拉了拉衣袖,露出半截奶白的手腕,不会还在演吧?万一自己不配合,他又发脾气要打自己该怎么办?纠结半响,逡巡地将左手递了过去,要不就让他试试吧,配合他,看他究竟想干嘛。
许知予伏案,朦朦胧胧抓起那纤细的指尖,往自己这边拉了拉,找准位置,寸关尺,三指轻轻扣上手腕。
望闻问切,‘望’她是不行了,所幸闭上那蒙了一层薄薄白翳的桃花眼,她要沉下心来,仔细为娇月诊脉!
当指尖碰触到那莹润白皙的手腕时,娇月身子一震,手臂微微一颤。
感受到那一颤,“对不起,我的手有些凉。”许知予将手收回,用力来回搓了搓,搓热手板。
“没,没关系。”心慌,不确定她想干嘛。
其实许知予的手挺暖的,只是被她一碰,娇月莫名有些紧张。
“好,手放平,不要紧张,放轻松。”指腹再次轻轻搭上手腕,寻到脉搏,闭上眼,细细感知着。
这脉象深沉,缓慢,稍难触及,许知予稍加大了些力度,辨证是一件非常严谨的事,许知予一脸严肃,一瞬间,那老中医的气质就上来了,沉稳。
呆望着自己被扣住的手腕,感受到那指腹的轻轻摩挲,娇月脸上一层淡淡的红晕慢慢晕开,微低着头,轻咬红唇,撩了撩耳前的碎发。
‘他’不会真懂诊脉吧?
不,不会,那些老大夫诊脉时手腕下都会放个脉枕,‘他’不用脉枕,是不是有点假把式?装都装得不像,但看许知予一脸认真,也屏住了呼吸,静静地等着,且行且看吧。
许知予一边调整按压力度,时重时轻,细细感知脉搏的跳动,眉头一会儿收紧,一会儿又舒展开来,不时点头,嘴里偶尔‘嗯哼’两声。
见她如此,王娇月一时还紧张起来了,眼神不自觉放在了那扣着自己手腕的手上,手指细长,指节分明,手背上,一道一寸来长的血色伤口,是那么显眼。
约莫过了五分钟,许知予才舒展眉头,缓缓抬起手指。
通过诊脉,许知予基本已掌握了娇月的身体状况,但她还需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