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檐角要挂青铜铃。”

“防鸟雀啄瓦。”邬妄嫌弃地皱眉,“后山那只雀儿,太吵。”

还有那只油光水滑的大肥猫,日日就爱上房揭瓦,每次闯完祸溜得还很快,他一直都不喜欢。

甜杏眼睛一亮,“师兄答应了?!”

“没有。”邬妄伸出食指,抵住她凑上来的脸,“我从不言‘放弃’二字。”

“待师父一事真相明了,以及我受人所托之事完成了,我同你离开。”

“好么?甜杏儿,”邬妄神色认真,“师父师娘与我父母无异,我没有资格替师父认下这个罪名。至于受人所托之事……若无那人,十九年前我便死了。”

他犹豫片刻,“关于此事,当年娲皇——”

没等邬妄说完,甜杏便伸出手,轻轻地勾住了邬妄的小指,晃晃悠悠。

“师兄。”她的眼睛湿漉漉的,“你现在是浮玉山后山的徐清来,还是瑶光殿殿主邬妄?”

风停了。

月光下,邬妄的金瞳如漩涡般摄人心魄,“有区别么?”

“对我来说”她轻轻说,“从来都只有一个人,都是我最爱的师兄。”

“师兄,我会一直……”

甜杏想说喜欢,但想起宋玄珠的话,又改了口,“我们一定会永远在一起的。”

风又起,邬妄拼命捂了一晚上的金铃终究还是没有捂住,叮铃当啷地响了起来。

与此同时,甜杏腰间的金铃也开始叮铃铃地响。

邬妄近乎狼狈地转过身,快步往里屋走去。

走到屏风后时,他忽然停住脚步,嗓音里是极力克制的冷淡,“玉佩明日再还你。”

“好——”

甜杏目送着邬妄离开,“啪”地捂住金铃,举起来仔细瞧了又瞧:咦,难不成这金铃坏了?

——

好不容易解决了一个心头大事,甜杏这一觉睡得很香。

床头的钟符炸开时,她已经在穿外衣了。

甜杏洗漱好,脚步轻快地出屋子,正瞧见邬妄坐在石桌边,桌上还摆了几道热气腾腾的早点。

“师兄早上好!!”

“量人蛇也早上好呀!”

量人蛇直起身子,左右摇摆着身体,算是打了招呼。

甜杏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跳到凳子上坐好,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就要夹,“看着好香!是师兄做的吗?”

“嗯。”

邬妄手里的柑橘已剥到最后,一长条完整的橘子皮掉落,他将剥好的柑橘放在甜杏面前,又重新拿了一个。

甜杏笑眯眯地道了谢,夹起一个饺子,整个送入口中,随后面如菜色,险些没吐出来。

怎么会……这么难吃啊!

她分明记得,师兄从前做饭可好吃了,简直和山下来福斋的味道一模一样。

邬妄瞧见她的神色,也意识到不对,“很难吃?”

“没有。”甜杏摇了摇头,“……只是我不太饿。”

邬妄不信邪,自己也夹了一个送入口中。

下一秒,他的脸色微不可察地扭曲了一下,而后整个咽了下去。

“味道不错。”他面不改色道。

“嗯嗯。”甜杏胡乱地点头,找了个新的话题,“对了,关于师父镇守的人鬼结界破一事,师兄是怎么想的?”

“此事疑点重重,”邬妄说,“师父平日不会离开后山,只有那天陪我下山祭拜了,但仍留了分身在后山,结界不可能就那般轻易破。”

邬妄的神色慢慢变冷,“再者,师父实力强劲,出窍期的强者怎么可能那么一剑就死了?”

“我曾经问过李玉照,”甜杏同样神色凝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