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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跑到了邬妄的身边。

火光映衬着他的脸,红通通的一片。

他擦着额角的汗,拍了拍胸膛,“吓死我了。”

邬妄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你就这么听她的话?”

旁边烤火的量人蛇听见了,也扭过头,爬过来直起身子,竖起耳朵,“本蛇也想知道!”

“还好吧。”李玉照瞅见邬妄坐着的木头,也一屁股坐下来,“主要是不听的话,她会生气啊,有时候还会哭,我最见不得她哭了。”

邬妄又瞥了他一眼。

李玉照:“干嘛?”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在江甜杏面前这么嚣张吗?”

李玉照冷哼一声,想起叶莲心临死前说的话,暗自腹诽道:现在江甜杏知道了徐师兄的残魂还在,肯定会想法设法复活他,看你这个冒牌货还能得意多久!

“我嚣张?”邬妄像是觉得好笑,又像是觉得无语,“她真是浮玉山弟子?”

“不然呢?”李玉照没好气道,“我倒宁愿她不是!如果不是,说不定就没那么多事了。”

“如此说来,你是白玉京弟子,她是浮玉山弟子,前阵子还在追杀她,如今为何又如此亲密?”

他刻意咬重了“亲密”二字,引得一旁专心做饭的宋玄珠都抬头看了他一眼。

闻言,李玉照像是看傻子一样看他,“江甜杏到底看上你什么!这张脸吗?肯定是这张脸吧!”

第34章 叮当作响邬妄肩头抖动一下,突然毫无……

话是这么说,但他还是回答了,“那当然是因为我们一直都是好朋友啊!”

说到这,他有些藏不住得意,“二十四年前,天骄会前夕,我跟着师父师兄来浮玉山拜访青云真人,可是很早就认识江甜杏了。”

那个时候,李玉照十一岁,还是被师父师叔师兄师姐们宠坏的傻白甜。

他年纪最小,天分又高,长枪舞得漂亮,最爱扎着高马尾,在枪上挂满珠串,打架时珠串叮当作响,马尾在脑后晃晃悠悠。

跟着师父到浮玉山的第一天,他就坐不住了,趁李厌赴宴的功夫,偷偷溜出厢房,却迷了路,误打误撞跑到了后山。

“然后我就遇到了江甜杏。”李玉照继续说道,“因为弄坏她的风筝,还和她打了一架。”

量人蛇听得津津有味,“然后谁赢了?”

李玉照没说话。

量人蛇伸长了脑袋去看他,有些惊奇,“你输了?你输了!哈哈哈哈哈!”

何止是输了,他还输得惨烈,被甜杏一剑就撂倒了,打得落花流水,抹着眼泪回去找师父师兄,哭得好不大声。

他年纪不大,纵使天分高,真打起来架来也只是架势好看。

但从前在白玉京,哪位师兄师姐跟他切磋不是让着他的,骤然受挫,他自然是不服气,当即哭着要师父为他做主。

结果被李厌反手留在了浮玉山,跟着青云真人修炼。

“那又如何?”他哼哼唧唧道,想来想去,实在拉不下面子,干脆站起来,大声道,“反正现在就算我让江甜杏一只手,她也打不过我!”

“是吗?”

一道清脆的声音在他背后阴森森地响起。

随后是长枪划破空气的声音,甜杏一枪掷出,“看枪!”

悬荆本就是他的本命器,随他心意,但还是李玉照下意识地抬起头去看,却没注意到她骤然逼近的身影,被她一脚准确地踹在膝弯。

“手下败将。”见他一个趔趄险些摔倒,甜杏叉着腰,一只脚踩在木头上,仰头笑得得意,“那又如何?”

李玉照抓住长枪,涨红了脸,“你偷袭!”

“兵不厌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