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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甜杏又想扭过头,却被他抬手抵住了,只得背对着他,“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太丑了?”

邬妄还是没有说话,她开始疑心是不是伤口在雨水里泡久了,看起来实在太可怖,吓到了师兄。

“师兄——”

“疼么?”

两道声音重叠在一起。

甜杏愣了一下。

她又想转过头,依旧被邬妄毫不留情地抵住了,不许她扭过头来。

她垂着头,眼角余光突然瞥到一旁的铜镜。

邬妄立在她身后,指尖沾了药膏,却悬在伤口上方,迟迟未落下。

他微垂着眸,唇角眼角皆往下弯,脸上露出了一种甜杏很熟悉又有点陌生的神情。

熟悉是因为以前她不慎受伤,或是师娘又咳血,又或是后山的那只小雀被猫咬断翅膀时,徐清来脸上总会露出这种有点冷又有点温柔的表情。

就像总不出太阳的下雨天,连带着她的心也变得闷闷的。

陌生是因为相隔十九年,师兄连容貌都已改变,骤然现出这般神情,难免恍惚。

但甜杏不觉生疏,反而更觉亲切。

或许这么多年来,师兄其实一点儿也没有变,除了忘记了她这一点。

她哼哼唧唧地撒娇,“疼啊,可疼了。”

“我是树,又不是铁,当然会疼了!”

甜杏一边撒娇,一边熟练地要往邬妄身上蹭,“师兄给我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你是小孩子吗?”

“不是小孩子就不可以吹吗?”

甜杏终于寻得机会,快速地转过头,眨巴着大眼睛看他,“那我是小孩子。”

“师父说过,”她的神情很是得意,“我们在他眼中,永远也长不大。那不是小孩子是什么?”

“师兄!”说着,她心血来潮地转过身,“我也给你吹吹!”

话音刚落,她当即噘着嘴要凑过来吹气。

邬妄三两步撤开,“我不要。”

“为什么?”

“这只是哄小孩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甜杏压根不在意什么大人小孩,困惑道,“那长大了以后要怎么做才不会疼?”

邬妄看着她认真的目光,默然无语。

偏生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催促道,“师兄?我要怎么样才能哄你,你才不会疼?”

“……”

邬妄闭了闭眼,“我不疼,用不着。”

甜杏还惦记着昨夜他受伤的事,“真的吗?师兄,你受伤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呢?难道长大了就不可以说疼了吗?”

“以前你受了伤,都会告诉我的。”

“你还会抢我的桃花糕吃,还会让我帮你擦剑,靠在我身上,捏着我的脸揉来揉去,因为你说你很疼,只有这样才会好一点。”

邬妄:“?”

“荒诞无稽。”他轻哼,“我决不可能如此做派。”

甜杏张了张口,还想说话,脑袋却被他重新推了回去。

他重新在指尖沾了些药膏,“闭嘴。”

甜杏举起手,晃了晃脑袋,示意自己想说话。

邬妄透过铜镜,轻轻地瞥了一眼她的脸,“说。”

然而甜杏又不说了。

他的指尖不轻不重地落在她的伤口上,仔细抹匀了,才移往下一个地方。

“师兄,”她笑着躲了一下,“痒。”

“忍着。”

“怎么会那么痒?”甜杏继续躲,抱怨道,“师兄你也太不擅长上药了吧?要不还是让玄珠来帮我吧。”

邬妄的手一顿,而后故意摁住她的伤口,一点一点加重力气,冷笑道,“我不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