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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台偏左,位置也相当好。

这次许之珠被禁足没来。

许肖两家的主母带着自家女眷尽数到场,孔春自然也在。

赛事正鼾。

场上郎君年岁都不大,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个个卯足了劲儿争夺赛点,引得看台上千余名贵眷们齐齐惊呼。

身着各式各样襦裙、衣饰鲜艳的贵女们,将手中的团扇摇得热烈,看到激动时候,欢呼雀跃,鬓边的步摇随之乱颤。

她们大多都在为自家的兄长或者亲眷欢呼着。

除此以外,呼声最高的,当属肃国公世子冉修杰。

冉修杰一身银白色的旗装,瞧着格外丰神俊朗。

剑袖翻飞如银蝶,与那匹素影仿若人马合一,在宽阔的场地上驰骋着,腕间缠着的石青色束帛随疾风扬起,与微微散落的鬓发翻飞共舞。

此时。

他微微侧身,不仅抵挡住了敌方的攻势,手中鎏金球杖挥出个凌厉弧度,马球擦着朱漆球门飞入,又得一筹!

随着他挥起手中球杆指天,流露出些平日里鲜少有的恣意昂扬,整个马球场瞬间欢腾。

“瞧见没?我就说冉世子会赢下这局!”

“镇国公府嫡次子助攻得也很漂亮。”

“瞧对面的新科探花,他不是因着家中祖父骤然离世,要守孝一年,刚与许家退婚了么?怎得今日还要上场打马球?这脸上鼻青脸肿的,伤都还未好了,打又打不过,这也太拼了。”

“那位郎君是谁家的?也是英姿飒爽,怪惹人注目哩。”

“好像是翰林院的孔编修,叫孔立诚。据说还未娶亲……”

……

高台上,贵女们的谈论声顿时沸沸扬扬响了起来。

肖云舒与许之蘅都是性子外放的,因为过于关注赛事,甚至连嗓子都喊哑了。

孔春也大着胆子呐喊助威。

可偏偏如今落在下风的黑队首领是栾辛。

在一众嘈杂的女眷声音中,好似瞬间听出了她的声音,眼刀刮来,孔春倒不敢说话了。

可孔春不得不承认的是,栾辛骑技高超,穿着那身玄色的衣裳在一众子弟中,相貌甚为出挑,可偏偏受了队友的牵制,这才屡次三番失利。

且或许是他身上煞气太重,孔春压根就没听到一个女眷为他助威……若是嫁给这样一个人,想来后院应该很清净吧?毕竟女娘们都害怕他。

孔春这么想想,忽然觉得这门婚事倒也并非完全不可取。

另头。

右侧看台。

谢月靠在软枕上,不由慵懒笑笑,

“润甫,连太子殿下都玩兴大起,下去换装准备呆会儿上场了,你不去同他们玩玩儿么?”

谢昭珩眼底尽是戏谑。

呵。

陪太子上场?

与谢昭烨同队的话,那便是抢他风头。

对他对战的话,又怕手里没个轻重,让太子输得太惨。

随着太子在朝堂上尽显颓势,谢昭珩也愈发没了应对的耐心,他淡声说了句,“陪皇姐在此处说说话便好。”

余光却像左侧看台上的许之蘅望去。

那眼神就像在看个傻子。

不是不能理解个乡野出身的农女,初次观看马球赛的激动,可她见识也未免太短浅了些,就冉修杰那几招花架势,竟就能让她起劲成那样?

她究竟有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个尚未出阁的贵女?

为个外男,言行举止如此不知收敛。

真正是不知所谓。

此时,场上忽传来阵排山倒海的欢呼声。

谢月微微挣起身,定睛望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