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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裳的婢女拖出来,红绡,你这就打还回去,一巴掌不够,给我打她两巴掌!”

“重重的打,我若没听到响,那便不算,左右开弓你会不会……”

许之珠简直不敢相信她竟会破门而入。

大脑一片空白,直到现在才从懵然中反应过来,她上前将小玉护在身后,抖着唇瓣,嗓音尖利道,“她是我蘅芜苑的婢女,我看谁敢动她?!”

“许之蘅,你疯了么?”

“你当堂堂首辅府是穷乡僻壤的田间地头么,你院中的丫鬟竟还拿着棍棒,这是要做什么,想持械斗殴不成?你哪里有半点体统,半点分寸,难道将这些时日学的规矩都抛诸到脑后了么?你若敢妄动……啊……”

许之珠话都还未说完,就被许之蘅一把推开。

也不知是许之蘅做惯农活的手太重。

还是因为许之珠常年养尊处优,太过孱弱。

或许两者皆有。

反正许之珠就这么重重跌在了地上,引得身周婢女惊慌着上前搀扶。

许之蘅微微俯身,居高临下觑着她,眼中透出几分目中无人的嚣张。

“便就是动你了,又如何?”

“红绡,快啊,赶紧打回去。”

世家大族的婢女经过严格调教,平日哪里敢与人发生此等冲突,可现在有许之蘅在前头顶着,红绡也涨红着脸,上前冲那小玉狠狠甩了两耳光。

许之蘅了却这桩事后,又负手在院中闲庭信步走了遭,脸上带笑,满意点了点头,“这院子确实好,也难怪你舍不得走……可猪妹妹,你应当认识这个蘅芜苑的蘅字吧?我也是近来才学会写这个字的,很复杂,难写的很。”

“这蘅,是我的名讳。

此处,是我的院子”

“你鸠占鹊巢住了这么多年已是赚了,如今竟还想赖着不走了,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或是因在乡野长大,许之蘅全然不懂贵女们的那些弯弯绕绕,行事有种直来直去的粗蛮。

且丁叔之所以拦着不让她认亲,就是因为首辅府有人要害她性命,而这府中最有动机对她动手的,就是许之珠的母亲娟姨娘!

“既三妹妹敬酒不吃吃罚酒,那自然也无需同她客气,来人,将她的东西全都扔出院去!”

仆婢们得了这声吩咐,立即如抄家一般,汹汹冲进各个房将,将许之珠珍藏已久的那些华服衣裙、钗镮首饰,全都一股脑扔到院外。

许之珠从小到大受尽宠爱,哪儿受过这样的屈辱,哭得泪如雨下,也顾不得什么体统,立即挣起身来就要同她拼命。

“今后这个许家,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许之蘅在乡野住了那么久,又岂是吃素的?如许之珠这样娇滴滴的贵女,在她手里落不着一点好。两个主子都已经动上手了,站了满院的仆妇婢女们自然不遑多让,通通撕扯在一起,场面甚为难看。

此时。

住在附近知夏斋的许曼,听到动静匆匆赶了来,她是个性子文柔的,此时被这场面吓得心慌发颤,却还是抖着嗓子上前劝架。

“莫打了,你们都快莫打了!”

二人被她分开。

准确得说,是许之蘅松开了对许之珠的钳制。

许之珠此时发髻松散,衣裳凌乱,却还是不服输咬着牙上前,却被许曼张开双臂拦住。

许之珠此时正情绪失控着,便直接将气撒在了许曼声上伸手就将她推开,几乎是歇斯底里般,尖利着嗓子出声。

“你个贱婢爬床生下来的遗腹子,此处哪有你说话的份?!”

空气骤停。

落针可闻。

就在这个瞬间,院内所有人都收了手,纷纷扭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