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语无伦次地道:“这……这根本说不通……珑渊若不是对你情根深种,又怎会非你不娶,又怎会在你和玄晖离开后伤心了那么久,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守着云极宫,一晃便是五百年,谁都走不进他的心,谁都无法让他从清冷寂寥的心境中走出来,也就是这几年,他才慢慢放下了过往……如今你却说珑渊从来没有喜欢过你,喜欢的是我,这怎么可能呢,若真如此,他又何必欺骗众仙,欺骗我……”
又为何五百年来在她面前一丝痕迹都不露?
瑶殊神情冷淡,显然不愿回想当年之事:“谁知道他要做什么,不过无论他想做什么都已不重要,从今以后,六界不会再有珑渊,你既得了自由,便重新开始吧,玄晖那边我会亲自向他说明,让他放你一马。”
瑶殊的话让云浮又是一愣:“什么意思?”她目光灼灼地盯着瑶殊,“什么叫从今以后六界不会再有珑渊?你们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瑶殊眉峰微挑,连生气都美得动人心魄:“放肆!本殿已格外开恩,不要得寸进尺。”
云浮干脆站起身,目光丝毫不避地直视瑶殊:“月神殿下,我不知道珑渊为何一定要收集人魂重开仙路,也不知道他真实的心意到底是什么,我只是想见他一面,为何你们偏偏百般阻拦,难道你们对他做的事也难以启齿吗?”
瑶殊神色难明,坐在梳妆台前沉默不语,手中的玉梳被攥得生紧,纤细的手指因用力而泛起青白色,在莹润玉质的映衬下格外刺目。
云浮步步紧逼:“月神殿下有孕时,腹中胎儿被人魂寄生,是珑渊不计前嫌救了你和你的孩子,更何况你也曾受人魂影响,说过对不起珑渊的话,你们已经对不起他一次,难道还要对不起他第二次?!”
“够了!”瑶殊骤然起身,云浮的话刺中了她内心的隐痛,“当年我对不起珑渊,是因为我选择了玄晖,答应嫁给珑渊后又反悔,令他在天庭颜面尽失,致使六界分崩离析,如今,我明知还是会对不起珑渊,可是我依然会选择玄晖,出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云浮没有离开,反而又朝瑶殊靠近一步,目光是不顾一切的决绝:“自我飞升至今数百年,我和珑渊切磋过,和玄晖交过手,和陆吾也交过手,唯独没有和月神殿下交过手,我很好奇,身为三大上神之一的月神殿下修为究竟如何……”
瑶殊勾出一抹不屑的笑:“你想用我来威胁玄晖?别天真了,身为仙者却妄想对抗上神,无异于以卵击石,你不可能……”
然而当瑶殊看见云浮祭出的神剑时,脸色不由微微一变:“神剑凝星,云浮,你只是仙,想要以仙躯驭神剑,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凝星剑可引星月之力为己用,若是能够发挥出神剑的最大威力,与上神一战不无可能,只是云浮会耗尽全身法力,稍有不慎便会被剑气反噬,修为尽失,变为废人。
云浮双眼渐渐泛红:“没关系,这个代价我还付得起……”
瑶殊见云浮一意孤行,原本那一点微薄的怜悯也烟消云散,她翘起下巴,神情居高临下,一双妙目泄出丝丝冷意:“不自量力,我本有心放你一马,你偏要自寻死路,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瑶殊甚至连自己的神剑都没有召唤,丝毫未将云浮的挑衅放在眼里,她单手为掌,于掌心中凝结出一道如凝结的月华般皎洁纯净的神力,毫不留情地朝着云浮攻去,云浮不闪不避,举其凝星剑直直朝着瑶殊刺来,瑶殊释出的神力毫无意外化解凝星剑的攻击,击中她云浮胸口,云浮口中立时鲜血喷涌,人也直挺挺地朝着瑶殊的方向倒去。
瑶殊大惊,立即撤掌:“你为何不避?!”
而云浮等的就是这一刻,她和瑶殊的距离已经极近,见瑶殊放松警惕,未持剑的右手迅速朝瑶殊肩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