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长出了啮齿的嘴正在贪婪而享受地吮吸着他们的骨髓。
跟随村长过来的都是村里的男人,他们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纷纷咔嚓咔嚓地转动着脖子面向村长,浑浊的眼珠里蓄满痛苦和救命两个字。
他们都知道这个男人不是吕明鑫,但那又怎么样!他们不承认就会死!
村长啊, 你到底娶了个什么儿媳妇回来?!
这才多久?昨天才刚结婚,怎么今天就变得这么厉害了?!
“嗬嗬……”
村长,快认啊!
快认啊!
你难道想要我们都死吗?
我们要是死了,村里就没男人了!
我们死了……你也得死!
认啊!
哪怕他是个野男人,你也得认啊!
村长抽搐着,梗着脖子,同站在众人最后的新娘瞪眼对视,哪怕被所有人逼着要他认这个外来者做儿子,他也不肯低头。
短短两天内被接连挑衅权威,连这新过门的儿媳妇都敢骑在他脖子上叫嚣了,他今天要是把人认下来了,明天这个村长他就可以不用当了!让给这个外来者做好了!
他不信!
他就不信这女人敢杀了他,列祖列宗都看着呢!
哦呀,不肯认吗。
还和他杠呢,看来是好日子过多了,忘了疼是种什么感觉了。
没关系,他可是一个助人为乐的好心人,不介意帮他好好回忆一下。
工具,就要工具的自觉。
仍披着红嫁衣的新娘愉悦地勾起红唇,融入众人影子里的阴影骤然发力,匍匐在水泥路上的影子瞬间被拆分成七八份。
喀嚓,喀嚓!
就像猪肉摊前,老板手法熟练地拆分猪肉骨头,阴影也是一个老练的屠夫,很利落地拆掉了男人们的手脚关节,如同撕纸一样轻松地撕碎了他们四肢,特别快乐地玩起了真人版拆积木的游戏。
哗啦啦,黑红的血液淌了一地,半凝固的状态,有点儿像果冻,来不及惨叫的男人们被拆分成了七八块,脑袋连着肩膀,被快乐甩动触肢的阴影按进了他们自产的血泊里。
咕噜咕噜,伴随着闷闷的尖叫声,血泊表面升腾起一连串的气泡。
他们没有死,还有力气求饶。
只有村长,他的脑袋稳稳当当地落在血泊里,没有被舞动的触肢按进血泊里。
阴影重点照顾了他,他翻白的眼睛里流动着漆黑的触丝,挤史莱姆似的,把他的两只眼珠捏捏挤挤,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
不一会儿,眼白上就布满了血丝,还有透明的汁液从血丝里渗出。
——他的眼睛快要被捏爆了。
剧烈的疼痛占满了村长的每一寸感知,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新儿媳妇一言不合就动手,光天化日之下就把他们所有人都分了尸!
她就不怕吗?!
一言不合就分尸的新娘端着愉悦的笑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一众尸体,黑黝黝的眼睛里闪烁着冰冷的微光,仿佛一只从假寐中醒来的凶兽。
她不说话了,也不问了。
——她想弄死他们。
然而,即便她的杀意已经如此明显了,村子仍旧很安静,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村长想象中的列祖列宗的震怒迟迟没有发生,他那颗淹没在黑红血液里的心脏不规则地跳动起来。
有什么事情……已经在他无知无觉的时候,脱离了他一直以来的认知。
“我……嗬嗬、嗬……”
村长后悔了,他该低头的。
啪叽!
他的脸被按进了血泊里。
服软的机会没有了。
叫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