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住太后和幼主便是稳操胜券,说明此人是正统,也就是先帝的兄弟们或者儿子们,大皇子和二皇子资质平庸,断不敢做出此等悖逆之事,而先帝的几位兄弟,个个皆非省心。”
会是谁呢?
秦栀让秦熙和孩子留在此处,又让贺荀和许安前来护卫,不敢调遣太多,恐引人耳目,她自己回去麟德殿,恰好瞟到沈厌身边的肃王。
一时,了然。
难怪,老太妃赶着除夕前去了国寺修行,肃王妃身为儿媳同去陪伴,二人皆未出现在今日的宫宴上,原是早就做了打算。
该怎么办呢?秦栀站在原地飞快的思忖,显然,肃王只让人挟持而不是杀害或者转移,是要在今日拿到什么东西,于他而言,应该是诏书,盖有大周玺印的禅位诏书。
而后他便可以持诏书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顺势登基,或许还会假意推辞一番。
安生的最好,不能惊动六使臣,否则其余各国闻讯而来,势必要以大周朝局不稳为由重新谈判与大周的契约岁贡。
肃王如此,无非是拿捏着沈厌对沈太后和赵启的感情,笃定他不敢冲动,两条人命,换一个诏书。
赵家都是一群疯子吗?
秦栀觉得不可理喻,看守沈太后和英姐儿的内监,想必也是死士扮的,为的便是关键时刻不留后患,她必须要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不能让肃王恼羞成怒,否则他会鱼死网破,弄死太后和英姐儿,也不能让他得逞,堂而皇之的窃权。
肃王在麟德殿,既不出殿,又能让胁迫太后和英姐儿的人动手,那么关键在于线人传递消息以及时间的把控上,他既不打算大张旗鼓,便是想用最快捷的办法悄无声息篡权。
宫内应该没有多少叛军,如今禁军统领为卫戍阔,他就算想要安插人手也没有胜算,肃王想要诏书,想在宫宴上登基称帝,那么他最在意的就是时间。
在他不时往外逡巡的急切眼神中,秦栀断定猜测。
“本王保你沈家青云路,也保赵启不死,你知道,我年纪不小了,这辈子就这一个心愿,你答应最好,若不答应,本王不介意玉石俱焚。”肃王摊开手,慵懒的靠着圈椅,“本王没有几个护卫,也不可能掀起惊涛骇浪,当着文武百官和众使臣的面,本王就是想当皇帝,若不然,死了便死了,能让太后和幼帝同去陪葬,我死的甚有价值。
只不过,半个时辰后,摄政王倒是要好好想想,该怎么收场,是要自己篡位,还是将帝位双手碰给宁王,庆王,横竖,没别人了,不是吗?”
沈厌掀眸,轻笑,正欲开口时,秦栀的手搭在他肩上,嗓音温柔恬静:“闻人表叔刚才找你,怎么没过去?”
跟着冲肃王嫣然莞尔:“叨扰殿下说话了。”
肃王眉眼清冷,淡淡嗯了声,别开视线。
秦栀借着靠近的光景,凑在沈厌耳畔将英姐儿替换赵启的消息简言告知,顺势坐下,又道:“殿下,方才也不知是不是看错了,西面偏殿走水了,仿佛还有您的人往麟德殿这边跑,护卫恐其惊驾,将其拦在殿外,是要叫他进来,还是您出去?”
西侧,肃王的眼立刻眯起来,若有所思的看着秦栀,继而冷冷一笑:“你就不怕断送大周王朝。”
“我一个小女子,自然承担不起这样的重任,我只是说西面偏殿走水,里头的人怕是活不成了。””那里面有谁,你们夫妻两个清楚,很好,既如此,那便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肃王死死盯着手上的扳指,骤然站起身来,睨了眼秦栀和沈厌,阔步朝外走去。
沈厌扭头,秦栀道:“不要紧,都是我胡编乱造的,他此刻出殿,不是去找线人便是往西偏殿瞧个究竟,方才我已跟宿星嘱托好,不会弄出大动静,惊动麟德殿的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