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硬着头皮哼哼两声:“羡慕,的确是羡慕。”
鲁岳明听了心中更舒坦,回府便将这事跟秦熙讲了:“你不知工部多少同僚羡慕我,说我上辈子积德,这辈子享福来了。”
秦熙忍不住笑:“人家分明是揶揄你,你却听不出。”
鲁岳明不信:“大老爷们说话就是说话,没那么多弯弯绕。”
秦熙揽着他的颈,难得温柔小意:“那你怎么回报我?”
鲁岳明脸一热,望着秦熙明亮漆黑的大眼睛,俯下身去,将她放在枕间:“夫人说什么,便是什么,我都听夫人的。”
秦熙啄他唇:“那我还想要个孩子,今夜,你便给我吧。”
帷帐落下,鲁岳明攥了攥拳头,结实的双臂绷的如同遒劲有力的长弓,轻而易举便将秦熙抱在前怀,他的声音也热的发烫,但不乏诚恳真挚,低低的,缓缓的。
“好,惟夫人是从。”
眼见着上元节来临,适逢闻人奕即将启程离开,秦栀难免生出怅然之感,不舍得他走,不接受他走。
就像幼时舅舅他们来京,在秦家小住,每每分别,她总会缠着舅舅和表兄们多住些时日,但分别还是会来,有时母亲怕她闹,便将她遣开,偷偷将舅舅他们送离渡口,她知道时,人都走了,那种难受的心情,她至今都记得格外清楚。
失落,失落,无人诉说的空虚。
“你是不是还想着他?”沈厌擦拭身体时,看到秦栀心不在焉的梳发。
秦栀嗯了声,抬头:“谁?”
“还能有谁。”沈厌哼了下,转身背对着她。
秦栀没出声,少顷,沈厌回头:“被我戳中心思了,所以是真的,对不对?”
“小狗。”
沈厌皱眉:“你说什么?”
“汪汪,乱叫。”
沈厌脸红了瞬,便板起来脸来走到她跟前,单手捏着她下颌,抬起来面朝自己:“我重要,还是他重要。”
秦栀拨开他的手:“这没有可比性。”
“为什么没有?”
“就像我问你,太后和我在你心里孰轻孰重”
“你之前问过”
“是啊,你之前也问过,我说了,不能比,没法比,你们是不一样的人,与我而言,都重要。”
秦栀绝不会因为沈厌是她的夫郎,而将他摆在无可取代的位置上,而去否认或者压低先前出现在她
生命中,那些不可或缺,曾无数次点亮自己的人,尤其是闻人奕。
他从来都是不可取代的一个。
就算无关爱,他也是很重要的那个。
沈厌把他的不甘和委屈全化作无穷的力气,直至骤雨初歇,他伏在她肩颈处不肯罢休的追问:“如果当初他点头,答应你了,是不是就没有我什么事了。”
“当然。”
沈厌咬她一口,眼眶发热:“你就那么不舍得他?”
“沈世子,我只能说,如今的我想和你行周公之礼,只想和你,懂吗?”
“不懂。”沈厌心里窃喜了下,但仍阴沉着脸。
“他曾是我特别喜欢的人,但没办法,他就是不肯喜欢我,我也不是死缠烂打的性子,而且后来有了你,我对他的执念便渐渐搁浅,但这并不代表我把他放下。
我依然敬重他,是用欣赏的目光尊他爱他,不是以女娘待郎君的角度,而是像表叔所说,我和他现在是晚辈和长辈的关系,我希望他好,他也希望我好,仅此而已。”
秦栀说的倒是坦荡。
沈厌乜了眼,问:“倘若他现在后悔了,说想跟你在一起,你愿不愿意?”
秦栀笑着把他拉下来:“怎么可能,你不许犯蠢,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