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终有一日我会用我的手让你有好日子过,我不会一直穷。”
“知道了,快喝口茶。”秦熙迈着轻快的脚步,给他倒了盏茶,又递到鲁岳明嘴边。
鲁岳明脸红透了,跪着便接过茶水,一饮而尽。
秦栀朝袁氏笑笑,袁氏无奈,只能先让鲁岳明出去,有些话,还是得跟两个女儿商量着办。
“其实也不难,”秦栀挨着秦熙坐下,“要父亲同意,要秦家其他人闭嘴,还得让祖母不跳出来胡说八道,这三者中最难缠的便是祖母,她自个儿便能扰乱父亲和秦家其他人的决定,所以关键先解决祖母。
年前二叔为了尽孝,由崇华寺福清大师引荐认识个所谓的“神医”,补药药效不知如何,但祖母喝的很是起劲,说明祖母很信任福清大师,母亲常年供奉香油,与福清大师也是熟识的,不如让他想想法子,给老太太个暗示。”
秦熙眼睛一亮:“对了,祖母年纪越大越信鬼神之说,她那么尊崇福清大师,就让福清大师先吓唬她一遭,再给她支招,那其实这桩亲事,倒也不必咱们主动开口。”
秦栀点头,两人默契一笑:“只让人把话放出去,还不能做的太过明显,最好是说一半留一半,让祖母自己去揣摩。祖母年纪大了,很是惜命,若知道有人入赘秦家能给她冲冲喜,必定会不择手段促成此事。
当然,父亲不会立刻答应。”
袁氏见她俩说的起劲儿,便也没有打断,此刻心知肚明,脑中也渐渐有了脉络。
秦明景再孝顺,他还是秦熙的父亲,再喜欢鲁岳明,也知道两人门不当户不对,相差甚远,故而冯氏跟秦明景的第一次交锋,秦明景势必不可能如冯氏心
意。
而事关生死,冯氏肯定会豁出去搅个天翻地覆,三房不得安宁,便会出头劝解秦明景,自然三房肯定安的不是什么好心,不过是打着为老太太好的名头撺掇大房接受鲁岳明,这便是我不好,你最好也不要过得比我好。
秦明景是什么性格,袁氏最清楚不过,没主见,立场不定,又不想被后宅之事扰乱自己,最后指定要跟袁氏商量,这便达到她们目的了。
“母亲可得好好跟父亲发作一通,叫他知道咱们是受了委屈才答应下来,还得让二房三房都知道,最好让京里往来的老人都知道,老太太为了自己长命百岁,不惜拿孙女婚事做赌。”
秦熙越说越高兴,“祖母不会让我们失望吧。”
袁氏冷笑:“决计不会。”
冯氏是什么人,天底下最自私自利的老太太了,只要为她好的事,她一定不择手段达成。
“明日我去趟崇华寺,亲自跟福清大师斟酌商定,要想闹起来,还得让福清大师把话说重些。”
法子想好,秦栀也没空留下用饭,准备乘车回府,兰园和正院的眼线至今还没有动静,而尤氏记性时好时坏,秦栀有点焦虑不安。
马车走出去没多远,红景的声音从车帘外传来:“姑娘,二姑娘在前面等你,像是有重要话说。”
秦栀忙下去,秦襄选的地方比较僻静,是两家角门接近的位置,她只带了个贴身女婢,不知等了多久,应该是知道她今日回府,特意来等她的。
“二姐姐怎么不去家里找我?”
两人屏退左右,站在一块儿说话,秦襄紧紧攥着巾帕,脸上露出紧张之态。
来之前,她想了很久,到底要不要把此事告诉秦栀,若告诉她,自己和卫戍阔的亲事很可能作罢,若瞒着她,自己良心又过不去。
如若错过卫戍阔,秦襄肯定,这辈子不可能找到更好的小郎君了,不论是家世门楣还是品行为人,卫戍阔都是极好的,这样好的郎君,却是秦栀为她筹谋来的。
她永远忘不了那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