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的炽热目光,斜觑了眼,默默走到屏风后。
秦栀:
她才不会碰他!
片刻后,沈厌清清爽爽出来,坐在秦栀对面,伸手想触碰秦栀,秦栀倏地躲开,她记仇,想着牢狱里他躲避自己的模样,于是更加变本加厉的回击,把双臂横在自己面前,手压在下面,不叫他碰。
沈厌便将手留在那儿,掌心朝上,似在等她自投罗网。
秦栀乜了眼,拍他掌心,他握住,倾身往前靠了靠。
“有要紧的事找我?”
“嗯,我让人将东西都搬回昭雪堂了,今夜你回去吗?”
“你回,我便回去陪你。”
秦栀笑,说起正事来:“我与你是夫妻,是天底下最亲密的关系了,对不对?”
“当然。”
“那我这会儿说的话不管有没有忤逆长辈,你都不能怪我,不然我便不说了。”
“好。”
“你发誓。”秦栀想到待会儿可能出现的局面,仍不放心,抓着他的手指比出发誓的手势。
沈厌不由轻笑:“我答应便是答应了,若要反悔便是发誓也无用,我不信这些。”
“当今陛下国号嘉文,婆母名字里也有嘉字,国公爷受封受赏,却几乎没有享用京中任何东西,他们三人,是不是有什么阴私?我是说,早年间陛下对婆母是不是暗生欢喜,以至于如今陛下与国公爷之间生有龃龉,但碍于君臣名分,不能表露于人前。”
沈厌静静看着她分析,心中惊讶于她的敏锐感知,至于嘉文帝和母亲的关系,若非那夜当着表叔和舅舅还有阿姐的面,嘉文帝亲口讲述,他断然没往旁处细想,也只在那夜后,他才知道嘉文帝曾经爱慕母亲,甚至至今仍然时常缅怀。
秦栀细致的观察,连贯敏捷的思维,着实令他很是意外,仅凭父亲不曾常住的魏王府旧宅,还有陛下赏赐的几千顷鱼鳞册子,她便能迂回猜出如此多的细节,且将自己瞒的严严实实,丝毫看不出端倪,他当真是小瞧她了。
秦栀晃了晃手,瞪圆眼睛:“你早就知道?所以我猜的都是真的!”
“我来的路上分析过,萌萌被传疯病的消息如此猖獗迅猛,就像有只手在掌控,而有这样大权力的人,必定是跟安国公府势力相仿或者高于公府势力的存在,若陛下对婆母余情未了,又恰好知道萌萌并非婆母所生,那他便有可能是操纵这件事的幕后黑手。
他爱慕婆母,所以不允许玷污婆母的人存在,萌萌于他而言是极大的刺激,他要萌萌活在痛苦中,从萌萌第一次发疯到端午宴那日,或许都是他的授意。”
这种猜测极其危险,秦栀把嗓音放的很低,脑袋凑过去,确保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
沈厌掀眸,看见那两排纤细乌黑的睫毛眨动,桃花眼里的光微微聚起,又敛了层淡淡的光泽,为妨旁人听到,她柔软的声音轻的像在他耳朵旁吹痒。
又酥又麻。
“但有一点我不明白,那么多年他允许萌萌安生长大,为何忽然在今年的端午宴上动手,且叫全城人都知道萌萌是疯子,他是不是要对萌萌还有尤姨娘动手?”
声音越来越低,秦栀咬了咬唇,没有再说下去。
中秋时,安国公会赶回京城,北境雁
门关是本朝对外重要所在,若没有能压制外地的猛将,诸多小国便会群起骚乱,这么多年,北境安稳有安国公威名所慑的功劳,陛下不会轻易动他。
秦栀觉得自己想的太多,太严重,就算陛下念旧情,怨恨安国公没有善待俞嘉宝,但不至于为了故人颠覆江山。
至少在有能取代安国公的猛将出现前,他都会保持君臣和睦的样子。
那么如今陛下想要对付的,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