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秽喜 三月蜜糖 142365 字 1个月前

,更知那边的规矩不仅是多了一星半点,简直称得上森严压抑。

“我俩做错事,会不会丢秦府的脸?”

“未来姑爷好吓人,我怕他,看他一眼都打哆嗦。”

“我也是,那次他还瞪了我一眼,我差点没跪下,若姑娘嫁过去,我们岂不是日日都得见姑爷?”红蓼嗓音发颤,小脸苍白,看得出是紧张过头了。

秦熙打趣:“是啊,小心他把你俩关进柴房,不给饭吃。”

红蓼一愣,旋即羞恼:“姑娘真坏,再不给你做甜酿吃了。”

秦栀拍了下秦熙:“你吓唬她俩做什么?”

秦熙托腮,指着她的眼圈说道:“那也比不上你,瞧瞧眼底乌黑黑的,比小鬼还吓人。”

“我只是有点忐忑。”

秦栀背着手走到窗前,轻轻推开一角,五月的风挟着花香虫鸣扑面而来,她将手臂搭在窗沿,两株石榴树陆续绽开,零星的花朵犹如夜空里的星辰,心就有点漂浮。

“他其实脾气很随和,只是不爱讲话,又总板着脸,便给人一种阴戾威慑

之感。”

秦熙摆摆手,红景和红蓼退到外间书房,带着湘仪继续整理医书簿子。

“你糊涂了吧,”秦熙走到她身旁,歪在旁侧的雕花屏风上,“武德司是什么地方,死人进去都得扒层皮才能出来,你说沈厌随和?说武德司指挥使随和,清醒点,别被他几句假话诓骗的没了判断,他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沈指挥使。

我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怕他,而是想让你记住,不管日后他待你多好,你都得留一分戒备,那是决定你进退的底气。”

这是她们姐妹自幼便明白的道理,因为目睹过母亲太多次争吵后的疲惫,经历积攒了太多失望后,才会像如今这般冷静,不再为父亲或祖母或是秦家任何人的攻讦而痛苦难过。

秦熙自幼便很护着她,秦栀懂。

“好。”

她难得温顺的点头,微倾着上身探出手,接了朵坠落的榴花,“我都记住了。”

秦熙从屏风上起身,凑过去与她挨着脑袋,“有件事我得告诉你。”

“什么?”

“知道父亲为何只会有我们两个女儿吗?”

秦栀先是一愣,旋即眼睛慢慢睁圆,神情变得惊讶。

“娘家人永远都是倚仗,于母亲而言如此,于你我而言亦是如此。”秦熙摸过她的手攥在掌中,声音压得很低,“父亲年少成名,凭精湛造园术深得圣宠,他又生的仪表堂堂,俊朗非凡,母亲初嫁给他时,是真心实意爱重他,仰慕他的。可惜好多事磋磨了感情,也叫她心力憔悴,她被秦家欺负的孤立无援时,找了舅舅,舅舅给她一服药方,所以父亲不可能有别的孩子。

我乍知道时,像你一样震惊,但很快又理解了母亲。

之所以现在告诉你,是因为你将去另外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中生活,虽都在京城,毕竟不是自己家中。沈厌乖戾了些,但品行应当无碍,保护好自己,提防尤夫人。”

天不亮,秦府上下便已然忙碌起来。

秦栀被唤醒更衣,梳洗傅粉,花冠是提早定做的,嵌满了宝石珍珠金枝子,沉甸甸地压在发上,红景和红蓼用珠钗固定住,又寻来礼服,层层叠叠犹如剥开花瓣一般。

袁氏本在笑着,见女儿自妆奁前起身,朝她盈盈一拜时,眼圈便忍不住红了。

自晨起至昏时,秦栀都不能进水米,故而袁氏让红景带了些果子在身上,嘱咐再三,外头便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袁氏鼻子又是一酸,强忍着泪水与红景和红蓼颔首,两人上前搀着秦栀,金喜嬷嬷则走在左后侧,一行人缓缓踏出房门,往前厅走去。

沈厌下马,礼官躬身上前指引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