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扑通”一声闷响,原本还试图和花无缺一较高下的田伯光已经仰面躺在地上。
具体情况如何花渐浓看得不清楚,不过看花无缺的反应,此人应该是——死了。
“多有打扰。”
刚面不改色杀了一个人的花无缺再次恢复到温润的模样,他微微颔首,说着抱歉的话,神情却带着几分倨傲。
他垂眸看着已经没了气息的田伯光,抬手便将尸体一同带走——不是带回移花宫,而是一会儿随意找个地方丢下。
“移花宫……”
待花无缺走后,站在夜色中的青年才缓缓开口。
“怎么?阿浓对这个很感兴趣?”
马车内,一直没有出现的楚留香总算开口,他将外面的动静听得清清楚楚。
“没有。”
花渐浓回过神,撩开车帘就走近马车。
虽然入了春,但春夜还是有些冷。马车内还算好,而刚才开口询问的白衣男子正侧卧在一旁。
“让开。”
青年再次躺下,身下的位置却被一股熟悉的香气浸润。
这人,趁他出去看热闹居然睡在他的位置。
过分、恶俗……
花渐浓磨着牙,躺下后伸过手,直接在楚留香腰间拧了一下。
“嘶——”
楚留香张口想说些什么,此时中原一点红撩开车帘走了进来,他顿时止住话头,一个翻身直接背对着花渐浓。
“哼。”
花渐浓看着楚留香宽阔的背影,也跟着翻了个身,两人背对背,不知道又在闹什么别扭。
平日里楚留香对其包容万千,也就只有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上会闹一闹。
看着这两人,中原一点红沉默不语,觉得有孩子心性的不止是一个人。
花渐浓年纪比他小,楚留香年纪比他大,往往都是他夹在中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算了,睡觉。
黑衣剑客此时已经习惯这两人的吵闹,直接侧身躺下——和花渐浓面对面。
这种情况实在太过暧.昧,不管做什么都无法忽略另一个人的存在。诡异的感觉在心中弥漫,让人浑身紧绷。
*
半月后,阳光明媚,一辆平平无奇的马车终于驶入洛阳城。
刚到客栈,花渐浓也不收拾东西,兴致颇浓地准备去街上逛逛。
见状,楚留香还想着和他一起。
“不用,我只是去外面看看。”花渐浓不以为然,冲着白衣男子摆摆手,随后便出了客栈。
当真不用?
楚留香看着花渐浓的背影消失在眼前,眼中还是有些许担忧,仿佛青年还是个小孩子一般。
这种担心实在多余,此时的花渐浓不欺负别人都算好的,哪能被被人欺负?
这时楚留香倒是不说“行走江湖,受伤在所难免”之类的话了。
已经到街上的花渐浓早就将楚留香抛在脑后,再过几天就是牡丹花开的时节。
如今街上就有些许卖牡丹花的,他们的花开得早,也就趁着这个时候多卖一些钱。
花期一到,到处都是牡丹,想多卖些价格,简直是不可能。
身着深紫色衣裙的美人站在卖花女摊子前,姣好的面容简直比摊子上的牡丹还要耀眼。
深紫色很挑人,肤色暗沉穿着显黑,气质不佳之人穿上略显古怪。
这个颜色基本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富家夫人穿,很少有年轻女子穿这个颜色。
花渐浓一身紫衣,衬得肤色白皙,在阳光下散发出一种玉质:“这能开多久?”
他看中一盆紫红色的牡丹,是最常见的一种,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