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亲自喂对方吃饭的架势。

就在楚留香等待青年的回答时,房门突然被敲响。

雨还未停,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除开缩在被子里的花渐浓,楚留香已经听出来站在门外的人是谁。

他垂眸看着床上的青年,随即起身开门。

“拿了几贴膏药,给他贴上吧。”

门外的正是中原一点红,他站在廊下,手里拿着的伞还在往下滴水,不过片刻就已经在脚边积起一个小水洼。

“膏药?”

楚留香接过中原一点红递过来的膏药,看脸上的表情,似乎并不明白情况。

瞥见这一幕,站在门外的黑衣青年一顿,抬眸越过楚留香的肩膀,一眼就看到床上隆起的弧度。

阿浓没告诉他?

一时之间,中原一点红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的心情,太过隐秘,且不能表现在人前。

不过,他现在根本没有心思去细究,心中担忧的还是听到动静后没有什么反应的青年。

为此,中原一点红只好将花渐浓在雨天情绪不高的原因告知,随后才转身离开。

三人此时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和谐,只要知道花渐浓和他们两个其中一个在一起,另一个人就会放心些许。

还好没有出现其他人。

这种诡异的和谐花渐浓已经察觉到,当时也只是一笑而过,觉得这两人也没有口上说的那么深情。

毕竟爱是占有,怎么会有人能够允许心上人和别的人待在一起?

当然,花渐浓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却没有开口说出来。

眼下这种和谐对他有利,何乐而不为?

“吱呀——”

打开的房门被关上,刚才趁机涌进房间内的水汽和湿冷的风也被一同阻挡在外。

拿着膏药的楚留香转身回到床边,脸上没有丝毫笑意。像是在生气,但为何生气?

花渐浓背对着他,整个人侧卧而眠,双目紧闭,看不出任何古怪。

因此,一整个下午,哪怕青年睡在床上没有发出一丁点儿声音,楚留香也只是以为他讨厌下雨天。

毕竟之前就是如此。

若不是中原一点红突然过来,恐怕他一直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干嘛?”

对于把自己从被窝里刨出来的楚留香,花渐浓总算是睁开眼睛,蹙眉看着此时正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人。

他倒是一副可怜无辜的模样,仿佛此时的楚留香是多么十恶不赦。

见状,一直压抑着自己情绪的楚留香总算是有了反应——先是冷哼一声,紧接着便笑出声来。

气极反笑。

“花渐浓,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

之前楚留香听到不少人对他说过这句话,每次听到,心中更多的是无奈。可现在,轮到他自己说这句话时,这才明白。

原来心里居然这么难受,犹如被一只大手毫不留情地攥着一般。

花渐浓总算是察觉到楚留香的异样,方才这人在门口和中原一点红说了什么,他听得不甚清楚。

眼下又听到楚留香直呼他全名,这才真正清醒过来。

看着依旧在状况之外的花渐浓,楚留香觉得自己此时的恼意犹如街上的戏耍一般。

白衣男子在床边坐下,长臂一身,花渐浓便整个人落入他怀里。

熟悉的郁金花香将青年紧紧包裹着,丝丝缕缕,冤魂一般缠.绵,大有一副地老天荒都不会松手的架势。

“你有话直说,若是让我猜,那你就等着吧。”

花渐浓被抱入怀中时并没有挣扎,反倒是十分顺从地靠在楚留香怀里。

他掀起眼皮,抬眸瞥着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