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就知道是场面话:“哼,随便你。”

这人要算计谁,抑或是要杀了谁,都与自己无关。

宫九起身,周围不断摇曳的烛光将他脸上的表情照得清清楚楚:“请吧。”

他话说的倒是客气,但话里所代表的意思,着实是变态不已。

花渐浓一直表现的都是云淡风轻,直到对方开口示意。时隔大半年,再次看到熟悉的道具,他不由得一颤。

“阿浓莫不是后悔了?”

宫九微微眯起双眼,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将他心里的不满发泄出来。

大有一种花渐浓后悔他就动手杀人的感觉。

“怎么会?”

美人轻笑一声,垂在身侧的手都用力握紧。

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灯盏相比于昨晚少了许多。以至于周围的光线都有些黯淡,甚至有时候都看不清宫九脸上的表情。

花渐浓暗地里深吸一口气,随后抬脚走到桌前,垂眸打量着上面摆放的道具。

“我只是,许久不见,有些怀念。”

“怀念?”宫九似乎已经看穿花渐浓心中所想,但他并不点破,只是看着对方按照自己的意思装下去,“那接下来的几天,我这儿始终为阿浓张开大门。”

死嘴!

花渐浓背对着宫九,听到这句话时,脸上的表情差点没绷住。

“哈哈。”

青年尬笑一声,抬手拿起短鞭,随后便转过身。

转身之后,花渐浓脸上的烦躁和嫌弃顿时消失,反倒是被温柔取代。

他一言不发,抬手便抽出一鞭。

面对不会武功的花渐浓,宫九倒是很宽容,还主动上前,生怕对方一鞭子打不准。

“啪!”

鞭子打到身体的声音略沉闷,但在寂静的房间十分明显。

宫九眼睛一亮,微微喘息着:“就是这样,阿浓,用些力气。”

原本玉树临风的白衣青年露出这幅表情,在外人眼中看来着实是……活色生香。

花渐浓喉结上下滚动一番,握着鞭子的手都用力到青筋鼓起。

他闭上眼睛,随后甩出数鞭。

耳边的声音简直让人面红耳赤,还好院子里没有其他人在,不然听到这阵动静,他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烛光摇曳,将两道身影清楚地映在窗户纸上,并随着烛光扭曲,疑似有自己的生命似的。

房间里不断传出鞭打声,听起来有些恐怖,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什么私刑现场。

单是听着这阵动静,就让人不由得幻想出一副血肉模糊的场景。

直到蜡烛燃烧过半,屋子里惨不忍睹的动静才停下,周围再次归于平静,安静到能够听到虫鸣。

“呼——”

花渐浓丢掉短鞭,揉着酸痛的手腕。

虽然打人在某种程度上还挺爽,但也是个力气活。过程中他不断地在心底默念:“你不是S你不是S。”

这才将自己给洗脑过去,生怕看到宫九那副模样,自己再觉醒什么不得了的属性。

说到宫九,青年借着晦暗的烛光望过去。

只见半个时辰前还一副世家公子模样的宫九衣衫凌乱,哪怕花渐浓不会武功力气不大,但这么久下去,那件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白衣早已破碎。

鞭痕周围渗透出的血迹将破烂的白衣染红,乍一看犹如白雪红梅。

当然,花渐浓欣赏不来这种,瞥了一眼之后就很快收回视线:“九公子还是快些上药吧。”

他留下这句话就准备转身离开,就当他抬脚往门口走时,一只滚烫的手拉住他的手腕。

“这么晚了,阿浓还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