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还缀着一个古怪的符号,他看了半天,随后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哭脸。
可爱。
“阿浓生气了?”
楚留香面对花渐浓的怒视,竟然丝毫不慌,而是用指腹轻轻擦去青年胸口的哭脸。
字丑,是相比于其他人说的,倒不是那种鬼画符般的丑,而是规规矩矩不显力道的丑。
花渐浓挪开视线,有些悲愤欲绝。
也就只有两人独处时,他才会露出这种表情,平日里在外人面前要么胸有成竹,要么温婉可人。
面对表情如此生动活泼的花渐浓,楚留香轻笑一声。
他低下头,呼吸时的热气尽数打在青年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原本写在锁骨靠下的三个字渐渐模糊成一片绯红,在雪白的肌肤衬托下格外旖旎。
楚留香抬起头,显得冷酷无情的薄唇染上绯红,有一抹还从嘴角擦出,十分暧.昧。
“阿浓的字软绵绵的,倒是不丑,可爱。”
只有夸无可夸才会夸可爱,花渐浓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他仰着头,刚才任由楚留香在自己胸口摩擦,如今眼角湿润。
“阿浓觉得委屈?”
楚留香收敛起笑,第一次展露出自己的掌控欲。他抬手一把扯开花渐浓的衣领,红裙似落花般散开。
暗青色的被褥间,雪白即显眼,又因暗沉的显色衬托的欺霜傲雪。
一只麦色的大手紧紧地按在雪白一角,另一只手提笔在上面慢悠悠地写下一个字。
“楚留香,你故意的。”
“嗯。”
白衣男子衣冠楚楚,和面前狼狈的青年截然不同。
夜色下,他脸上的表情严肃正经,唯有压在花渐浓肩膀的拇指,正在不安分地蹭着对方的肌肤。
毛笔蘸了墨,在身上擦过时很痒。
花渐浓试图躲开,没想到楚留香信手一点,他整个人就僵直在床,只能安分地充当宣纸。
昏暗的光线,雪白的肌肤,漆黑的墨迹。
青年背对着作恶的人,根本看不到对方脸上的表情。但他能从背上写字的力道感知到此人前所未有的控制,以及压迫。
好……S。
花渐浓咬紧牙关,哪怕被点了穴,还是会因为未知的危险而颤抖。
“阿浓想学什么字?”
将青年的惧意看在眼中的楚留香微微一笑,就算是笑起来,也丝毫无法削弱他此时的感觉。
“初学者还是先将自己的名字练好吧。”
白衣男子自言自语,根本不等花渐浓回答自己,直接抬手提笔在单薄的背上写下“花渐浓”三个字。
相比于青年软绵绵没有筋骨的字,楚留香的字潇洒飘逸,力透纸背,笔势迅疾,极富节奏感。
“我讨厌你。”
花渐浓的声音略闷,听上去很是可怜。
但此时楚留香却选择熟视无睹,原本摁在他肩膀上的大手向上挪,最终落在他后脖颈。
修长有力的手指稍微用力捏了捏青年的后脖颈,指腹清晰地感受到皮肉之下的筋骨。
“阿浓还记不记得当初在汴京时。”楚留香一边落笔,一边开口询问,“你因我调查天一神水的事情而生气。”
他俯下身,束起的长发因这个动作从肩膀滑落,和卷曲长发一同落下的还有蓝色的冠缨。
“干嘛问这个。”
花渐浓已经摆烂,这人聪明得很,知道不能与自己对视,便十分狡猾地让自己背对着他。
“正如你当时的心情,我今日也是如此。”楚留香娓娓道来,语气沉稳,“并不是生你的气,也绝非想和你吵架。”
和成熟男人交流这一点太可怕,只是流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