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

水母阴姬高挺的鼻梁轻皱,似乎对于花渐浓这个提议颇为不屑。

这群人当中武功最高的大概是楚留香,而楚留香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谁输谁赢,岂不是一目了然。

谁曾想,花渐浓一甩衣袖,原本缠绕在指尖的丝带随风飘落:“我和你比。”

“你?”

这下不止水母阴姬惊讶,就连楚留香几人都震惊不已。

尤其是花满楼,温柔的青年蹙起眉,满脸不赞同:“你不会武功,不要冒险。”

话语中的担忧和着急快要溢出来,若是可以,他说不定愿意代替花渐浓。

“阿浓。”

楚留香沉声道,认真地看着距离自己不远处的花渐浓。对方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仿佛自己接下来要挑战的不是天下第一水母阴姬。

“放心。”

花渐浓回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可他心里依旧紧提着,就连呼吸时都泛着痛。

“你?”

水母阴姬抬手,原本抵在她脖颈间的折扇挑开,直视着花渐浓:“看来你是想死在我手上。”

“再给你一次机会,他们一起上。”

“不必。”

花渐浓摇头,身上略微有些单薄的衣衫被风吹起,广袖长裙,一副欲羽化登仙的飘然。

“比剑。”

花渐浓抬眼再次看向水母阴姬,没有任何商量地指定两人要比试什么。

当然,水母阴姬也不在乎这一点。

哪怕不用剑,甚至不靠近花渐浓,她只是抬手一挥,对方便能粉身碎骨。

只是,她想不明白,分明不会武功,花渐浓有什么信心觉得自己能赢她?

“十招。”

这时,青年再次补充,口气不小:“十招之内,你若是杀不了我,就算我赢,如何?”

“哼。”水母阴姬伸手,宫南燕将佩剑递到她手里,“好。”

花渐浓没有武器,就当水母阴姬准备派人去那一把剑时,一道黑衣身影站了出来。

自刚才起一直默不作声的中原一点红总算有了反应,尽管心中清醒跌宕不平,但还是眼前的比试重要。

黑衣杀手将自己的佩剑递过去,略微垂眸看着面前无比熟悉的人。

“多谢。”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谢”字,但今日,花渐浓却道了声谢。

看着那道烟紫色的身影渐渐走远,中原一点红心头一颤。

看来是察觉到了,也是,对方一直都很聪明,对于情绪的感知很明显。之前也是如此,每一次的嚣张都是建立在知道他会纵容上。

现在呢?是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变了吗?

中原一点红钻牛角尖一般,十分迫切地想要知道花渐浓心里是怎么想的。

他一直以为是因为花渐浓心冷,但对方在面对楚留香时明显有着不同。

一开始,中原一点红以为这种不同是因为两人最早认识。那时他还在安慰自己,楚留香一个浪子,之后陪在花渐浓身边最久的还是自己。

现在他明白了,原来是两人共同维护着同一个秘密。

这是他无论怎么努力都追赶不上的。

且不论此时神情黯淡的中原一点红,拿到剑的花渐浓慢慢走到水母阴姬面前。

单是从握剑的姿势来看,两人之间的区别简直显而易见。

一旁,楚留香几人已经做好了及时出手的准备。

“究竟是在想什么?”

陆小凤眉头紧皱,觉得这才是此行最大的麻烦。身为朋友,他根本不敢想花渐浓受伤之后要怎么办,哪怕是让他去和水母阴姬比试呢?

而站在他身边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