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梅敇沉沉无语。
“或者……我也死遁?大齐再无扶光公主,只有如离的妻子,若萦!”
他一怔,继而好笑地看她,见她竟一脸认真,似是真的在想这方案的可能性,连自己的化名都想好了。
离而未离,萦而绕之。
他望着那双盈满爱意,认真而又诚挚的眸子,渐渐敛了笑,低头吻上去。
她亦攀上他肩颈,颤颤地回应。梦里惦念了两年的人,此刻拥她入怀,缠绵痴吻,他胸膛火热,气息灼人,再不是那个虚幻的念想,不是聊以□□的枕被,他活生生,热腾腾,含着她唇舌勾缠噬吻,抱他的力道渐重,竟箍得有些疼。可这轻微不适反倒让她安慰熨帖,她似醉酒般软在他怀里,一时觉得飘在云上,一时又觉浮在海里。
玉衡做惯了“坏人”,不合时宜地又来敲门。
当当几声轻叩,隔门叫道:“该扎针啦!”
两人被这声扰到,却一时又舍不得分开,玉衡没听到回应,催道:“听没听见,嘴堵啦,吱一声!”
梅敇终于放开她,两个人气喘吁吁,梅敇回话的声音隐隐不稳:“吱!”
玉衡隔门骂了句脏话!
梅敇盯着扶光被亲得红润润的双唇,那上面还沾着亮晶晶的口津。他托起她下巴,用拇指缓缓抹去,哑声道:“宗老叫我做个清心寡欲的病人,他太难为人了。”
她才不肯背扰他心神的锅,只娇笑道:“那你该听他的!”
他一笑,往她额头印下一吻,轻声道:“他医我身,而你……医我心。”
第100章 来颗喜糖伺候完你便要赶人?
李啠谋逆一案,时隔两年,经由三司会审,终于真相大白,只是当年旧人几乎死了个干净,御批昭雪的一刻,寥寥在世者也只能含泪将先人故旧的灵牌迎回宗祠,上一柱清香。
陛下对结案卷宗批得痛快,可令严彧难以接受的是,并无旨意恢复李啠身份,更无旨召其回京,他依旧是陷于南境的一介庶民,清白的庶民。他在此事上费劲心力,也只是昭示了一个陛下及朝臣或许尽知的事实。
严彧拎了坛酒去找容师傅,因桉桉大婚从平王府出嫁,容崇恩此时正住在府上。爷俩从日当中喝到日西沉,其实主要是严彧喝,老爷子大病初愈没怎么沾。
严彧初时有说有笑,可酒菜半酣便显出了心灰意冷之态。容老深知这小弟子脾性,开导道:“陛下不召他回来,自有其考量。一则李啠昔日保驾之臣尽失,便是将其放回宝座,一时也坐不稳……你先别急,我知你会保他,可他一回来,原本暗斗的李茂和李享,立时便会拧成一股绳对付他!他们连李晟都搬倒了,你才回来多久?能确保无死角地护他周全?他回来的路,还不平呐!”
“再则,他在南境实则为质,你们要了蛮王一子一女,梅安哪能如此轻易地送他回来?他那府上,除了你派去的天禄,不是还有梅溯的人?”
“再则……”容崇恩忽然顿了下,望着严彧已有些迷离的眸子,缓缓道,“李啠仁善有余,刚断不足,此种性子,实在也不适合那个位子。”
此番话严彧似是听了,又似没认可,跟老爷子对视良久,才又问了一句:“他不适合,那谁适合?阴诡的李茂?虚伪的李享?还是宫里那两个不及台阶高的娃娃?”
容崇恩知其已有些醉,道理他自是懂得,不过是仗着酒气发泄,也不再与他论,只唤人端来醒酒润燥的汤喂他喝了,让天禧扶他回去休息。
天禧扶着主子回鹤鸣苑,想是瞧着府里披红挂彩,一派喜庆,他这主子走了一半,便开始哼哼唧唧吵着要郡主,天禧嫌丢人,连拉带拖最后将他扛了回去。
翌日两场大婚,昏时严瑢往卫国公府迎娶唐云熙,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