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事小贼跑得快,再若敢来,定叫它尝尝本将的厉害!”
梅爻忍笑恭维:“将军霸气,真神人也!”
他轻哼一声,突然将她打横抱起,坐去了一旁的秋千上,又将人放腿上圈怀里,长腿点地,慢悠悠晃着。他将下巴搁在她肩头,环在她腰上的手指,随意卷着她垂下来的一缕发丝,轻声道:“今晚留宿好么?”
梅爻有些为难:“你晓得,我府上有个杨嬷嬷……”
“没关系。”未等她说完,他先表示了理解,“我也只是随口一问。”
梅爻敏慧,他那微妙的情绪变化没逃过她的嗅觉,她默了一息,在他脸颊轻柔亲了亲。
严彧往她腰间掐了一把道,“收起你那悲天悯人脸,爷我看不了!”
她侧了侧身,展臂环住了他的脖子,柔声道:“彧哥哥,你可是心里有事,又或者,今天是什么特别日子,和我说说?”
他往她红润润的唇上啄了一口,笑道:“今天是我生辰。”
“啊?”
他曲指往她脑门轻轻弹了一下,“啊什么啊?生辰有这么意外?你难道不过生辰?”
“不是……你生辰我竟不知,我也没给你准备贺礼……”
他看着她略显窘迫的模样道,“你要备何礼,是翡翠,还是白玉,是琥珀,还是琉璃,亦或是金银?”
“你又知道?”
“你的礼单不是一贯如此?可于我却不讨喜,我已给自己挑好了礼。”他说着将她搂紧,大腿轻轻颠了两下。
梅爻下意识搂紧他脖子,待到反应过来,娇嗔道:“你给自己挑的礼,莫不是说我?”
见他笑而不语,她又道:“你倒是会挑!文山的女婿岂是想当便当的,你想得美!”
他故意逗她:“我何时说过要娶你?我看是你想得美!”
话一出口,便见她怔住,脸上小儿女的娇蛮劲儿一下子褪了个干净,才几息眼里竟冒了泪花。
严彧陡然一慌,立时抱紧了又亲又哄:“是我不好,不该拿话逗你,不哭好么?”
又见越哄那金豆豆掉得越多,晓得是他一时恣意碰到了她心底隐忧,遂轻叹一声将那颗小脑袋按到自己肩头,从头到背一下下摩挲着安抚。他不太会哄人,有心告诉她,他已同陛下表明心意,想了想终是忍住了,尚无结果的事做不得数,或许更惹她忧心。
梅爻窝在她颈窝,他身上的气息让她心悸,又酸涩得紧,她像是圈着舍不得的宝物又将他脖子搂紧些。
严彧被迫仰了仰头,笑道:“行了,我过生辰你哭合适么?”
这话着实有用,便见怀里娇娇松了胳膊,略直了直身子,脸上还挂着累,却已然止住了。
严彧瞥了眼自己肩头,又从她腰间扯下帕子,往她脸上擦,调笑道:“说你是水做的一点不假,瞧瞧,又把我衣衫弄湿了。”
他这话一语双关,眼见着梅爻眸色从忧戚转向了羞忿。这家伙浑话张口便来,她一把抽过帕子,朝他脸上甩了一下,“你闭嘴!”
严彧下意识闭眼,感觉柔滑的丝绢从面上滑过,有些痒,呼吸间尽是她身上独有的幽香。他睁了眼,笑宴宴望着怀里人,直到她恼意褪去,脸上浮现红晕,娇软软又圈住他。
想什么以后呢,她此刻拥着他,他性子鲜活,心跳砰砰,已经很好了不是么?是她矫情了。
她忽而想起怀中的荷包,直身道:“我有个东西要送你,做生辰礼小气了些,只是个平时物件。”
严彧捏着荷包左看右看,见那荷包精致大气,颜色也衬他,笑道:“你绣的?”
“……杨嬷嬷绣的,不过花样是我选的,玉佩花样也是我选的,穗子……穗子的线是我选的,里面的香料也是我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