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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的声音里,丝毫没注意到目光里的意味。

正当他准备挑逗对方,尹岘之轻笑一声,按住他蠢蠢欲动的手,眼神晦暗不明:“既然想好好招待我,那就拿出你的诚意吧。”

另一侧,于桉紧皱眉头,满脸不耐烦,连一个眼神也不屑于给予,挥挥手示意几人退下。

少年们唯唯诺诺离开他身边,仍有不信邪的,心有不甘,非得走过去,手中拈一杯酒要喂给他:“于少爷……”

腰肢刻意下塌,衬衫滑落肩头,露出的肌肤滑腻,样貌清纯,大大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人看。眼看着酒杯要凑近了,于桉眼神凌厉,抬手一挡:“滚开!”

“啪!”

“哗啦!”

酒杯坠地,散开透明碎片,晶亮的酒液缓缓浸.湿地毯。与之一同响起的,是酒桌倒地的声音,噼里啪啦,引发一连串酒瓶的摔落。

昂贵的液体汩汩流动,满地残渣,桌椅侧翻,场面一度混乱。

先前还坐在男人怀里的阿年倒在地上,酒瓶就这么碎在他口中,滋滋的鲜血从卡住口腔的瓶口冒出来,形成一道骇人的喷泉。

酒意上头的众人瞬间被巨大动静吓醒,目光惊疑不定。富商更是陪着笑脸,小心翼翼绕过一地狼藉,不敢走太近:“这,尹总,您这是不满意还是……”

“并没有,还请王总不要误会。”衣冠楚楚的男人面带微笑,起身轻轻折起一截衣袖,露出结实有力的小臂,光看那流畅的肌肉线条就能知道西装下的躯体该多么具有爆发力。

他薄唇勾起的那抹弧度,冲淡病气,带来一股异常的温和,但落在众人眼中堪比恶鬼,“不过请他喝瓶酒而已,没想到不胜酒力晕倒了。这不,酒瓶都摔碎了,还带翻了桌。”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少年不是醉酒,但在场所有人没一个敢反驳,纷纷附和:“对对,尹总说得对。”

“非常抱歉,我会偿付一切损失,大家玩得开心。”尹岘之薄薄的眼皮下垂,黝黑的眸子随意瞥了眼倒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少年,嘴角笑意不变。

“快!快把人带下去,成什么样子,别扰了贵客的雅兴!”那富商更是恨铁不成钢,唤来经理将人劈头盖脸一顿骂。

很快冲进来几个保镖将人拖走,服务员兢兢业业打扫好地面,弓腰退了出去。

留在包厢内的少年们惨白着脸,手脚发冷,眼珠子再也不敢往两人身上瞟。

那被于桉推开的少年更是一声不吭,鹌鹑似的躲到远处去了。

“……岘之,你冲动了。”没了他人打扰,于桉坐近了,声音放大了些。他知道自己这位好森*晚*整*理友厌恶他人触碰,但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别人或许没看见,但他就在对面看得清楚,尹岘之那是按着少年的头往桌上砸的。

“谁允许你叫这个名字?嗯?”甚至按下去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眼底凝结着冰凌般的冷意,手背上鼓起青筋,可想而知有多暴戾。

被他点明,尹岘之也没解释,淡淡一笑,“不好意思,有些冲动,让你见笑了。”

宽大的手掌却是握住佛珠一角,坚硬的指骨碰撞上微凉的佛珠,指尖一颗一颗盘过,让它染上体温,似乎唯有这样才能让他宁静下来。

尹岘之年幼多病,父母亲不管不顾,一心一意培养弟弟。唯有老太太疼爱他,去寺庙里求了一串佛珠,让他日日戴在脖子上,说是驱邪。

后来父母离婚,母亲甚至没有争取他的领养权,只想要弟弟,于是他被留在尹家。尹父对他百般刁难,有意让弟弟继承家族。而这时,老太太因病去世,早已成长起来的尹岘之没了顾忌,行事狠辣不择手段,弟弟被逼逃往海外,亲叔叔也不得不躲进精神病院避其锋芒。

尹父被架空,尹家成了他的一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