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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蓝色的针剂?”

佐伊将急救包翻了个底朝天:“找到了!”

“直接扎在他身上吗?”露比问。

“不,这药必须进入血管才有效,”戴安娜撸开袖子,指着手臂内侧的贵要静脉,“从这里注射!”

听到这话,露比愣住了:“我、我不擅长打针。”

“什么叫不擅长?”戴安娜也愣住了,“你不是经常帮病人打针么?”

“因为我怎么也打不好,所以这活都丢给哥哥了……”露比涨红了脸,声音越来越小。

杰克斯专注驾驶,程理彻底昏厥,佐伊沉默着,车内静悄悄的,气氛史无前例的尴尬。

“总得试试吧,”戴安娜无奈地叹气,“先扎压脉带。”

露比硬着头皮操作,自责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要是约书亚在场就好了……”

“露比!”佐伊和戴安娜同时大吼,前者抢在后者前继续:“这里没有约书亚,也没有南丁格尔,只有你露比王!你就是最好的医生!”

“就因为你总对自己没信心,”戴安娜恨铁不成钢地捶胸口,“我才不想让你进娱乐圈受人欺负啊!”

温热的液体滚滚而下,又在下一秒被露比使劲擦去,她握着针剂,铿锵地说:“明白了,交给我吧!”

轿车剧烈晃动了起来,针头差点扎进程理下巴,好在露比稳住了。

“怎么回事?”佐伊握着车前顶扶手。

“泥土路太颠簸了,”杰克斯加足马力,一口气回归正常高速的路面,“请继续!”

接下来的路果然变平稳了许多,连带着露比焦躁不安

的心也慢慢平复。

“针尖斜面朝上,”戴安娜隔着屏幕指导女儿,“以15°角刺入,不要害怕!扎错了就拔出来。”

回忆着人生中为数不多成功的注射经历,露比默念着“冷静,冷静”,缓缓向静脉推入针头。

“我成功了!”露比又哭了,不过这次是喜极而泣。

“非常好!”戴安娜的投影摸了摸露比的头,“匀速注射药剂,不要太快,也不要太慢。露比,你为他打的这针,相当于从死神手里夺回了半个小时。”

“嗯!”露比把针收好,重新按住程理的伤口。

“燃油的消耗速度不对劲,”杰克斯神色僵硬,“我们的油箱恐怕漏了……”

“能撑到医院吗?”佐伊问。

杰克斯没有回答,只是更加用力地踩油门。

大家默契地安静下来,车内仅余杰克斯猛踏油门的动静,可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无法延缓车速的降落。

轿车还是停住了。

“不行!动起来!给我动起来!”杰克斯从来没有那么生气过。他当然知道自己一无是处,又胖又黑还爱慕虚荣,自诩爱车人,却连驾照都考不到。除了雅各布,没人愿意听他说话,可雅各布上大学去了,所以他又变成了孤身一人。

杰克斯时常想着:这样没出息地活一辈子也挺好。

可为什么?为什么他好不容易战胜自己一次,好不容易得到一个朋友,上天却要残忍地收回一切?

凭什么?凭什么!我不甘心啊!

他疯狂地拍打仪表盘,可这辆车不仅燃油耗尽,电力也在战斗中清空,连喇叭都无法叩响。

“不准死!不准死……”趴在最爱的方向盘上,杰克斯却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恸哭。

「Icecream,icecream」

「Bunnyfavoriteicecream」

(冰淇淋,冰淇淋,小兔最爱的冰淇淋)

远处悠悠传来洗脑的广告曲,印着卡通大白兔的冰淇淋房车从地平线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