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发簪。
还好,都还在。
如今想的便是如何用上这些药。
谢六在暗处,应会告知谢琅。
但她也得做两手准备。
柳清卿全是心事,便未注意到窗缝中探进的竹筒,那竹筒中一阵白烟。不过须臾柳清卿便晕了过去。
再醒来外头天已大亮,意识回笼,她悄然打量四周,心咯噔一声骤然沉下。
眼前这奢华的拔步床,她已不在里正那小小的厢房了。
忽然,吱呀一声,门被推开。
一阵轻巧的脚步声,柳清卿连忙合上眼。
那人已走到床榻边,一阵熟悉的茉莉花香飘了过来,柳清卿攥紧手,呼吸不由一滞。
那是小应氏的味道,过去夜夜使她做噩梦的味道。
“我的好女儿,知晓你醒了。”
小应氏嗓音里含着诡异癫狂的笑意,“我给你准备了惊喜,特邀你前去一看,快起来吧。好戏不等人呢。”-
谢琅疾驰回郢,便赶往医馆。
却见医馆人去屋空,他站在紧闭的房门前不过片刻,便有一道人影出现落在他身后。
“大人!夫人去乡下避风头去了。”
“何处?”
“便是那神女村。”
谢琅得了去处,便又上马往神女村赶去。
路上一个日夜未得空歇,他从未这般急迫过。他得去见柳清卿,见她一切都好他才能好。
分别几日,隐约之间他好似又有感悟。
他虽说不上情爱具体是何,但他已知晓他若有情,只会是她!
他想告诉她,自他从西北后在柳府见她的第一面,他便没想着不管她。
谢琅好似开了些许情窍,让她眼中能看见他还不成。
他想让她教教他。
她喜爱如何,教教他。
想到她身边那扰人的蚊虫,谢琅眼中郁郁。
他才是最合她的男人!
他不知疲累般奔向神女村,却在靠近时瞧见那通天火光,心失跳一拍。
不好的预感席卷全身,令他如坠冰窟!
握着缰绳的手不由收紧,掌心伤口又裂开,鲜血浸湿缰绳,他却无知无觉。
近些后,果然看到村人正端盆拿桶的来回奔波着盛水灭火。
“快些!再叫些人来!”
“林姑娘还在里头!快些!快些!”
“这样大的火势,怎能救出来啊,早就烧黑了吧!”
“莫要胡说!”
谢琅脑子嗡地一响。
他仓皇下马,朝那头跑去。
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她是不是不想要他,又……跑了?
不顾阻拦便朝满是火光的院里冲去,火舌吞噬着破败的木屋,照亮大半夜空,陈旧老木被烧得噼啪作响,整个正房摇摇欲坠。
来往者甚众,错肩而过时谢琅竟瞟见了清风馆那叫与润的男子。
她竟到乡下都到带着那男子吗!
谢琅心口揪痛,踉跄两步扶住一旁的院墙咳出两口血。此刻顾不得旁的,心中酸涩剧痛,将血一抹便要往正房那快步而去。
正房里早已火光冲天,熊熊烈火吞噬掉一切,根本看不到半点桌椅摆设。
谢琅将面巾往水缸一浸,捂在口鼻便不管不顾提步往里跑去。
忽然一阵鸟鸣,可谢琅顾不得细想。
藏于暗处的谢七见大人都要踏上台阶,再也等不得,将布帘往脸上一围便装作村民模样趁乱混进人群,拦住大人,“大人!”
谢七满面焦急,生怕挡不住大人。
果然见大人冷脸,嗓音嘶哑极地说,“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