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柳清卿,他叫谢琅,他们青梅竹马,早早定下婚约。
“走不动了。”
她试探着,止步往后拽他的手臂。
谢琅回眸便瞧见她亮晶晶的眼眸,晃得他心跳骤然加快。在他回神之前,已经蹲在她面前,“上来,我背你。”
那可好。
柳清卿毫不客气跳了上去。
按理说她不该这样的,在她记忆里他们虽早早定亲,却鲜少说话。每每见面她也不敢直直看他,都偷偷瞧。
不知他们经历了什么变得这般亲近,她却忘了。
她趴在他的后背上,脸颊乖顺地靠在他肩上。
耳边是风吹过树叶草丛的沙沙声,还有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柳清卿抿了抿唇,还是没挡住悄悄扬起的唇角。脚丫也不由自主晃悠两下。
“怎么了?”
他侧头看她,眸似深潭,“可是颠簸不舒服?”
“……谢琅,你长大后变了好多。”
跟她小时候想象的不一样呢,怎变得这般阴沉,怪吓人的。
谢琅闻言猛地停在原地,因忽然停,晃得很,她赶紧攀紧他的颈项。
她探头去看他的侧脸,却见他眼眶红了。
柳清卿纳闷,“我想起你了,你不开心吗?”
“开心。”
他沉哑回道,“开心。”
柳清卿抬手温柔摸摸他的眼角,“那莫哭了好不好?谢琅你长大了怎么变成哭包了呢?”
想打趣他让他换换心情。
却听他又嗯了一声。
这般纯粹娇憨,如此信赖他。
让他欢喜,也令他心碎。
他之前倒是是做了什么蠢事!伤她至此!
仿若心口被利剑捅穿,又来回搅动。
穿出密林,路旁已有马车候在那。
见他们二人现身,谢伍谢六连忙带人迎了上来,满脸担忧看向二人,“大人!夫人!”
惊到柳清卿,不全的记忆中哪有过这般场面。
一群锦衣护卫持剑疾疾行来,护在周遭。
谢伍谢六忽然噗通一声跪地,抱拳行礼,“小人护主不利,还请大人责罚!”
柳清卿被吓得瑟缩躲在谢琅背后。
“声小些,吓到夫人了。”
谢琅嗓音淡淡。
可谢伍谢六何其了解自家大人,除却疲惫,能听出大人心情尚佳。
那便是无大事,若不然他们提头都不行!
大人与夫人都全须全尾,二人心中欢喜。谢六耐得住,谢伍眼圈却红了。
还好夫人无事,要不然赵姑娘再也不会看她一眼了。
柳清卿躲在谢琅脖颈后头悄悄往外看,怪好奇。
适才抬头之际没错过他们眼中的惊诧,才反应过来她与谢琅好似过于亲近了。
那样多眼睛看得柳清卿羞赧,便拍了拍他肩膀想从他背上下来。
谢琅却恍若无觉,并不放她,反而老神在在与谢伍说起正事,“傅修竹如何了?可还活着?”
谢伍忙点头:“魏大人说大人火候掌握得好,人虽苟延残喘,但还能支撑些时日,就等着大人回来审呢!”
“城外北羌前行军如何了?”
“应少将军以大人计策,与联合守城将军瓮中捉鳖,已尽数伏诛。北鬼并将怪得很,到最后疯疯癫癫,作战根本不得章法。”
“知晓了”,
谢琅行至马车前,小心将她抱到身前,又护着头将人送进车厢里。
万分珍视的模样。
随后也一道上去,一声令下,“先回别院。”
谢伍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