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不会做戏,也不知如何面对她,有都是事情,便没再去找她。
谢琬琰也是如此,她俩默契地没寻彼此,想来是相同的心思。
听到她的脚步声,谢琬琰回头,柳清卿也在她面前止住脚步朝她笑笑。谢琬琰却没笑,拧着眉毛,眼睛定定凝在她身上,仔细端详她。
忽然没头没脑直接来了句,“你好似变了。”
听得柳清卿霎时背后汗毛束起,这对姐弟是怎么回事,难道会看透人心不成。总觉得在他们面前仿若不着寸缕,他们轻易就能将她看透。
柳清卿提了提微僵的唇角,佯装不懂着笑道:“可不是,近来可多事呢。”
谢琬琰却依旧紧盯着她不放。
她近来没来府中找柳清卿是因为她那好弟弟不做人事,她没脸来!
可昨夜魏明昭回府时歪缠她到半夜,她恼着要咬人时魏明昭却神秘兮兮地说,待结束告诉她一个秘密。
她自然不肯,魏明昭却说是关于柳清卿的秘密。
她便狠狠咬住魏明昭的肩膀,允了他扬旗进攻。
魏明昭最后说的话也的确惊她一惊。
“你那弟妇似有离意。”
将她朦胧疲乏的睡意霎时惊得四散消失,她揪着他问,什么叫有离意。
他却衔着高深莫测的笑,眼底闪着光。
吓得她今日早早醒来便回来打探。
她先去了祖母那请安,没瞧出什么异样,便又出府溜达一圈,想与柳清卿来此偶遇。结果许是运气不佳,没碰着人。
只能又回嘉兰苑门口守株待兔,这才将人给逮着了。
柳清卿迎谢琬琰进了院,引她去了暖阁。
入了秋一日比一日凉,尤其日头落山之后,更是冷。暖阁里已燃起了炭火,不过柳清卿没那般娇奢,便是谢琅让人送来银丝碳,她也放着先用普通的黑碳。
这会青橘估摸着小姐回府的时辰,提前燃好了炭火,暖阁里暖融融的。
先前请安时已将玉佩给了老夫人,还未来得及遣人将东西送给谢琬琰,正好她来了。柳清卿哎呀一声将锦盒递给谢琬琰,谢琬琰懵懂接过,打开一瞧,面露惊色,啪地一声又将盒子合上。
“这是何?”她瞪大眼睛。
柳清卿却笑:“这是送给姐姐的礼。”
谢琬琰不要,拽过柳清卿的手就要还回去。柳清卿哪能让她得逞,她受过姐姐照拂,如今既已有去意,应当有所感谢。不然不成了不记恩的白眼狼?
谢琬琰惊愕着,红唇微张。
这物贵重,她都不舍得买!
“我借着侯府的由头得了不少贵人的赏赐,只给祖母和姐姐买了这两样,哪算什么?”
想着又唤青橘过来。
青橘抱着一略大的木箱,放到几上便退下。
“这是给两个小家伙的,我也不知他俩喜爱什么,便看着什么有趣就买了什么。”
卿卿怎忽然给她买这样贵重的礼,又给俩小祖宗买了这样多。谢琬琰心咯噔一下,本来半信魏明昭的话,此刻是全然信了。
唇瓣抿了抿,想劝说,却又张不开嘴。
她又不是不知自己弟弟,瞧着人模人样端方君子一般,实则又臭又硬的狗脾气,卿卿定是遭了大委屈才决意要走。她若劝了,将卿卿置于何地?
谢琅自幼顺风顺水,呼风唤雨,不知何为珍惜,何为珍贵。又经了父母那事将自己封闭,须得撞了南墙才能应对本心啊。
就像魏明昭当初那样。
魏明昭若不是粉身碎骨涅槃重生,他们也断然不会在一起,她早嫁了旁人。
想是这样想,谢琬琰却舍不得柳清卿。
谁知道谢琅那人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