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丁。
若是平常他根本不敢打草惊蛇,因着他从前从不吃这道菜。
不论是大哥还是琅哥,都精得像狐狸成精一般。口味突然变化,说不上会引他们注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日他在离城门不远的山上发现嫂嫂,救起嫂嫂后发现她伤了头记不清过去的事,又在她以为自己是她夫君扑进他怀里之后,谢磐就无法再降服心魔。
在他们父子眼皮子下面藏人一年有余,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还是嫂嫂几乎一直昏睡最近才清醒的情况下。
他当初百般犹豫,想着若嫂嫂醒了想归家,就忍痛松手。
可她醒了却错认他为夫君,软软牵住他的手。
他再也无法主动松开。
嫂嫂爱吃八宝兔丁,他暗中使人去学,自己也悄悄做过两次,可都不是家中大厨做的味道。如今看着她面上满足的笑意,谢磐别提心中有多满足。
若一辈子都能这样便好了。
“夫君”,
夏如是突然开口,这声轻唤令谢磐头皮发麻,梗着脖子不敢看她。
“何事?”谢磐低着头藏起发烫的双目。
忽然一阵布料窸窣声,柔软的手臂揽住他劲瘦的腰腹,“夫君为何总离我这样远?”
谢磐立时浑身发紧不敢动弹。
而此刻,仅一壁之隔的另一头。
书房中,不知怎的,谢砀忽然一阵烦躁,公文再看不进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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