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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念觉得自己大概得下去学一学清心咒怎么念,免得哪天就当着薛尽贺的面抬头致敬了。

他脑袋里面乱糟糟地跑过一堆黄色废料,以至于都没发现,薛尽贺拖着他脚踝的手势,有那么几分眼熟。

针尖悬停在皮肤上方的时候,池念总算是么有心思去想别的事情了,他紧张得脚趾都蜷缩起来,但硬是控制住了自己没有乱动,免得扎歪了反而遭罪。

细细的银针刺破皮肤时,只有轻微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刺痛感,倒是指腹搓着银针上下提拉的时候,那一小片皮肤都变得又酸又涨。

“嘶……”

疼痛谈不上,就是酸爽。

池念咬紧了牙,这不上不下的感觉何尝不是一种上刑呢?

薛尽贺一通操作之后松开手,却几乎感受不到留置在皮肤里的针的存在了。

好神奇,明明有那么长一截针埋在肉里,怎么会不痛的?难怪薛尽贺能带着一身的针活动。

薛尽贺总共给他扎了六针,除了扎的那会儿有感觉,扎完之后好像整条腿的肌肉都放松了下去一样,还理涌动着热流。

昨天逛街跑了一整天,晚上还熬了夜,池念的两条腿多少还有些疲惫的感觉,被这么几根针炸下去,简直比做了全套按摩还舒服!

薛尽贺给他扎完,看了眼时间,将自己腿上的留置针给拆掉了。

在针灸完毕之后,那些短暂恢复功能的肌肉重新软化下去,又变回了原本的模样。

或许是有一点儿改变的,但肉眼看不出来。

池念只觉得神奇,他甚至把腿抬起来仔细研究了会儿,不过他还没胆子大到敢出手去碰。

“道教也学针灸吗?”池念好奇地问。

“不是背过道教五术?”薛尽贺提醒他。

“哦哦!想起来了,山医命相卜!”池念感觉自己就像是当年上学那会儿一样,学校学的知识,在多年以后的生活中偶尔才会发现其中的道理。

“五术也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一些教派还会学习儒、释两家的内容,涉猎很广泛,并不局限于那几本经书。”

池念点点头,他之前也就跟着薛尽贺学了一点山术,又叫“修炼”,也就是练练太极形意的武术,学学道德经、易经,画画符箓之类的,至于丹药那些,顶多有一定的了解。

毕竟丹药的主要成分是朱砂,网上还有人调侃过,硫化汞这种玩意儿之所以能安神,恐怕是因为吃下去被毒翻了,当然能倒头就睡。

银针在小腿上留置了大概二十分钟,薛尽贺就给他拆针了。

双腿放松过后特别轻快,池念懒得把腿放下去,踩着薛尽贺身侧的椅子,看着对方给他拔另一条腿上的针。

池念因为轻松愉悦的心情晃了晃腿,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坐不住,几秒钟的时间都要皮那么一下,他动了动脚趾,脚背一倒,翘起的拇指就正好勾到薛尽贺的裤腰上。

这时候他还没意识到自己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或许只是无意识地觉得好玩儿,脚趾挑了一下宽松的裤腰没挑动。

薛尽贺在针灸完之后就换上了长裤,不过这人不习惯穿太紧身的衣物,所以裤腰比较有弹性。

池念恶趣味地把大脚趾给钻进裤腰里,稍稍用力一夹,拉开,啪一下松开脚趾,让裤腰弹回去。

“好玩儿吗?”薛尽贺问。

“呵……”好字只发了不到半个音,池念就回过神来说话的人是谁。

他赶紧把脚收回来,可惜已经晚了。

薛尽贺的上臂恢复比下肢更快,很轻易就钳住了池念的脚踝,稍微用点儿力气一拉,池念就被拉着往前滑了一节,差点儿没从椅子上掉下去。

池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