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透过人墙的缝隙看得津津有味，让人不知道他就近是害怕还是不害怕了。

薛尽贺也好奇，问他：“你不害怕？”

“她又过不来。”池念回答。

薛尽贺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倒是对池念这种心态感到有趣。

“只要她碰不到你，你就不害怕？”

“她伤害不到我的话，那跟看3D电影有什么区别？”

周围的保镖们听到这个形容一顿。

别说，还真挺形象。

鬼到临头了还能当3D电影看，他们这小老板也是没谁了。

薛尽贺又问他：“那之前怎么害怕？”

“之前那不是看不见嘛，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东西，会从哪里害我，谁不害怕未知的东西？”

四周的人听到池念的回答，都没忍住微微点了点头。

似乎真是这样！

正所谓死也要死个明白，但凡知道对面是什么，还有机会挣扎，确实比不明不白就被弄死要好很多。

而且，人类对于鬼怪的恐惧，不正是因为不了解吗？

但凡知道对方伤害不到自己，那除了看着吓人点儿，似乎的确不至于害怕。

这么想着，保镖们的腰都挺得直了些。

外头的雨下得小了些，池念和薛尽贺的这番对话也被隔壁的工作人员们听到。

他们两个大棚是挨着搭的，距离其实不算远。原本因为女鬼守在旁边而害怕得精神崩溃的人也渐渐因为池念的话而被安抚下来。

这女鬼虽然看着吓人了点，但是连大棚都进不来，似乎不至于吓成这鸟样。

怪丢人的。

气氛一时间变得松活许多。

但依旧没人敢开口讨论，生怕说出什么让人……让鬼误会的话，就把这女鬼给放回来的。

池念现在胆子也大一些了，让保镖们给他让出两个人左右的缝隙来。

他还没有仔细看过鬼呢！

之前参加《探索挑战》的时候是他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鬼，不过那个小鬼只闪了一个影子，他都没来得及看清楚。

而后面的饿鬼因为鬼气太重，也是黑乎乎一团看不清。

这个女鬼简直像是高清拍摄的一样，从发丝到身上的衣服、伤口，就连皮肤上的毛孔都生得清清楚楚。

也难怪会被当成是人，乍一下看过去，顶多就是身上的伤口有些骇人，不仅能说会动，还有影子，实在是和鬼联系不到一块儿。

不是说鬼都没有影子的吗？

不是说鬼都是踮着脚走的吗？

这个女鬼除了面无血色之外，真和普通人看不出多少差别来。

池念好奇极了，他凑到薛尽贺身边，用手拉了拉对方的袖子。

“这鬼为什么会有影子啊？”

池念的话一问出来，别说隔壁那群工作人员，就连周围的保镖耳朵都竖了起来。

他们也想知道！

薛尽贺在这方面倒是一向不吝啬多说几句。

“鬼魂是魂魄凝结出来的，没有实体，自然没有影子。”

好学生池念当场举一反三：“哦……那，所以说，这个不是鬼？”

薛尽贺眉梢一挑，倒是没想到池念能反应这么快，语气里能听出明显的愉悦，他嗯了一声，跟老师似的反问道：“那你觉得她是什么。”

这可把池念给考到了。

他还真不知道。

池念摇摇头：“猜不出来，但感觉不是人。”

“嗯。”薛尽贺肯定了他的说话。

原本听到女人不是鬼这个结论，还莫名松一口气的工作人员，又听到她不是人类的话，心情简直跟坐过山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