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的公主,身份尊贵,又是安公的嫡长子,他若是掌控安国,名正言顺,不会有人跳出来反对,所以安国很快就会平稳下来,安公抱恙一事不会太影响安国。”巨言之所以现在还想回安国,就是因为公子濯,“太后恐要做好准备,公子濯与安公父子情深,对于此事,他恐怕不会轻易了之。”
巨言的意思是说公子濯后续可能会报复景昌,安太后当初去告状,并没有隐藏行迹,有心人查一查就能知道,天子的那篇赋究竟是因何而写。
安太后很可能会成为公子濯报复的目标。
至于天子,诸侯现在还没有人有胆子,直接剑指天子,所以不管沈知微做了什么事,她天子的位置照样无可动摇。
因为诸侯需要天子维持平衡,天子不会是他们的目标,妄想打破这个平衡的人才会是他们的眼中刺。
“本后会怕他不成?”
安太后不屑地笑了笑,一个还未及冠的小儿,能有多少本事?
她不杀了公子濯为她的子满陪葬,就算是她这个当姑母的有仁慈之心,若是公子濯不长眼撞上来,她不介意让安国换个人做下一任国君。
安太后眼中闪烁着森寒杀意,巨言和伯友见状,也不敢多说什么了,怕安太后真的怕人去暗杀公子濯,安国若是就此陷入内乱而没落,他们日后就少了一条退路。
也不知道安太后和安国究竟有多少仇恨,明明安国是安太后的娘家,怎么安太后丝毫不在乎自己娘家如何?
若是安国真的落败,被其他国家吞并,那太后可就没有娘家人了。
巨言伯友完全无法理解安太后的想法,安太后自然也不会给他们解释。
“太后,听说这几日天子问罪了一位膳夫?”伯友略有些好奇的问道:“不知一位膳夫是因何惊扰了天子?又为何能安然无恙的出宫?”
巨言闻言略有些不满地道:“不过是一小小的膳夫,竟能叫伯友这般惦记,还在太后面前提及此人,下贱之人,怎配叫太后听闻!”
“膳夫虽下贱,但大王高贵,那膳夫能叫大王动怒,就不得不上上心了。”
伯友此话有理,巨言闭上了自己的嘴。
安太后说道:“北国扣下了戎上供的饴盐,那膳夫拿散盐糊弄王上,遂被王上逐出宫门。”
安太后人住在王宫,王宫发生的事情,她大多有所耳闻,更不要说,沈知微完全没有隐瞒此事的意思。
“北国……近些年北国也一直不安分,先王在时,他们就有不臣之心,现如今大王年幼,北国是半点不遮掩自己的心思了。”
伯友状若忧心地叹了口气,心里则在想,他好像在北国也有亲戚,安国日后若是武无力再现昔日辉煌,或许北国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安太后轻蔑的冷哼一声:“贱奴之后,也配争夺天下?一马奴尔,凭借北国贫瘠的土地,难道还能养出征战天下的壮士吗?”
北国开国国君确实曾为周王养马,不光养马养得好,御车也是十分擅长,曾在敌军之中驾马车救了周王性命,周王感念其恩,将一块北地封给了他,百年过去,才有了现在的北国。
北国历代国君能力都不错,原本只是一块小地方,现在也成了诸侯的心腹大患了。
关于北国国君的狼子野心,有不少人都看见了,通过饴盐一事,就能看出对方想要取代周王。
大多数人都选择默不作声,难道要为了新的天子去得罪北国的国君吗?天子有几分本事?北国有几分本事?
天子连景昌的门都出不去,饴盐不足也不敢派人去要,到底是年轻,加上王室早不如从前,众人各有心思,不敢做那出头鸟,为天子鸣不平。
连太卜央都没说半个字,沈知微一心在养猪种地晒盐三件事上,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