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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前,她们俩是出不来了。

解除掉两个定时炸弹,纪颂书感到头脑都轻飘飘的,示意卡洛塔快带自己去找商刻羽。

她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步伐敏捷而轻快,没有深思,没有追究,也没有意识到还有另一个人正潜藏在人群中,疑惑地注视着她。

宴会厅里无数喧闹的人声、无数繁杂的色彩交杂,纪颂书越过它们,走向最中央的那个人。

商刻羽摇晃着手中的玻璃酒杯,站在长桌边。她穿着一条银色的长裙,像是一颗遗世独立的寒星,仿佛全世界的光都落在她身上,不、全世界的光都来自于她。

带着方才胜利的余晖,纪颂书昂首阔步到她面前,优雅地向她递出手:“商小姐,你愿意和我共舞一曲吗?”

商刻羽微微颔首,说:“不愿意。”

纪颂书的气焰一下子小下去一半,她委屈地瞪着商刻羽:“为什么呀?”

商刻羽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人。

原因很简单,她没有在纪颂书身上闻到自己送的香水味,这让她很不满。

但她回答:“我不喜欢跳舞。”

纪颂书也很抓狂,都教她跳舞了,却不乐意和她跳舞?这又是什么意思!

“不是要和我跳舞,你叫我过来干什么?”

“有个人要介绍给你。”商刻羽说,“但她迟到了,还没有来。”

“哦。”

纪颂书站在商刻羽旁边,眼巴巴地等着。

接下来,有人很没眼力见地凑了过来,邀请商刻羽跳舞,纪颂书下意识就要替要商刻羽拒绝。

她不喜欢跳舞,不会和你跳的。纪颂书几乎脱口而出。

可,没想到的是,商刻羽直接答应了,也不向纪颂书有任何解释,好像她就是一大团穿黄色礼服还会吃小蛋糕的空气。

眼看着商刻羽和另一个不知道是谁的家伙拥住彼此的身体,旋转着进入舞池,纪颂书咬着嘴唇,气鼓鼓站在舞池边上的一块阴影里,两只眼睛灼灼地望着。

一束光不偏不倚照在舞池中央,把商刻羽深刻的五官映得更加瑰丽,她那么专注地、深情地注视着她的舞伴,简直就像全世界只剩下她俩一样!

纪颂书哼了一声。

“没想到这样美丽的女士也会找不到舞伴。”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纪颂书转头,一个高挑穿着红裙的女人向她走来。

“这位小姐,有兴趣和我共舞一曲吗?”

纪颂书抱歉地笑了笑:“我不是很会跳舞。”

“没关系,被您这样的女士踩是我的荣幸,我不介意——”

话语完全顿住,女人的目光和一个阴冷冷的视线接触了,那视线鞭了她一下。

宴会的主人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黑洞洞的眼珠里满是威慑,使人有种被野兽凝视的本能的恐惧。

“那可以啊。”纪颂书想了想,还是决定答应。可眼前的人忽然变了卦,结结巴巴说自己有事,转身就走,背影仓惶而狼狈,几乎可以说得上是落荒而逃。

她奇怪地回过头,确信自己身后并没有什么,只有一个和别人跳舞跳得正投入、裙摆散开成花,看都不看她一眼的商刻羽。

她不满地嘟囔被淹没在探戈舞曲中。猩红色的幕布后,一只交响乐团正在演奏,琴弦震颤,鼓瑟和鸣。

纪颂书认出她们正在演奏的曲目是《PorUnaCabeza》,阿根廷探戈无冕之王卡洛斯加德尔的曲子。

这首曲子她很熟悉,几乎是倒背如流。

交响乐团一般而言不会配备钢琴,因此,宴会厅里的三角钢琴是闲置的。

锁定了目标,纪颂书大踏步过去,掀起琴盖。她把手指悬在琴键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