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窦初开、扭扭捏捏还差不多。
也就是顾贞把这一切瞧得轻松,入戏甚是快。
顾贞随着她往马场走去:“我瞧着这些马匹也不错,挑上一匹,在这里也免不得要多走动,有个坐骑也方便些。”
晨光洒在他的脸颊上,这一身打扮,褪去了初见他时的老成持重,生出一种少年人的朝气来。
瞧见冉曦在看自己,微微咧开嘴笑了笑,扬手指了指前方:“我去帮夫人选匹马。”
冉曦没想到顾贞与人讲价,还有去有回的,他也是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
日头渐渐上升,远远地,冉曦看到一道身影,正是冯鸿,做了寻常打扮,风尘仆仆地打着马跑过来。
而顾贞看了一匹又一匹马,给她分析比较,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他来了!”冉曦拉了拉他的袖子,制止他继续讲下去。
顾贞点头,迎着日光远眺过去,日光有些灼眼,他微微眯起眼睛,似有一种憧憬。
顾贞的唇角含笑:“不着急,咱们先在这里挑着,待他过来些再说。”
又靠得冉曦近了些,修长的手指擦过纱衣,仅差一点距离便触到她的手,说话时离她也是很近,能感受到他吐出来的热气,萦绕在她的耳畔,久久不散。
不觉之间,脸颊染上淡淡的红晕。
直到冯鸿在不远处跳下马来,冉曦仍觉得脸颊有些发烫,不知是热的,还是羞的。
商人是从西域带了马匹,一路向东行,遇到个人烟多些的县城便停下几日售卖,因而并不认得这位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便是当地的县丞。
但见他穿着不普通,便知家中富贵,热络地凑合到他的身边,介绍起来各类马匹,一时有些眼花缭乱。
冉曦好奇道:“咦,方才怎么没有人询问你啊?”
顾贞扯了扯衣裳,状似无意:“大概是瞧着我知道的多,不好糊弄吧。”
冉曦笑嘻嘻地指着他,低声道:“还有啊,这一身打扮,就不像个正经买东西的,倒像个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少年郎君,只顾着来这里调笑嘻戏的。”
不知道的人打眼过去,哪里想得到这位少年是皇帝的养子,不过,她那位姑父少时,似乎也是这副样子,甚至比这还玩世不恭。
到了现在,她也是难以想象,原书当中发生了什么,竟使这二人反目成仇,兵戈相见。
正想着的时候,冯鸿已经看上了一匹马,可惜这匹马性子烈,缰绳递到他的手里,怎么也驯不服,就连卖马的商人拿它也没有一点办法。
“要不郎君换上一匹马?”
冯鸿不愿,一个爱马之人,好不容易寻到了一匹好马,哪肯轻易放弃,可惜,试了种种法子,那马非但不肯屈服,反倒越闹越厉害了,几人一时头痛不已。
“不如让我试试?”
冯鸿抬头,便见一个少年笑着走了过来,眉眼弯弯,光彩照人。
商人早就瞧见这个年龄不大的少年了,一身华服,打扮得张扬,像只开屏的孔雀,隔着老远,在老早之前,就注意到这个人了。
从前,常有像这样的少年郎君,多是闲来玩耍的,这样提出来要驯马,还是这样的烈马,实属他所闻的第一人。
以为他是年少轻狂,商人拦在他面前:“小郎君还是不要往前靠了,这马性子烈得很,莫要伤到了你!”
可顾贞却是自信地走上前:“无妨,我小时驯过马。”
冯鸿发问:“你是哪里的人?”
在卢县乃至齐州附近,并没有大规模的养马场地,好马要不来自西域,要不来自稍微近些的西北部的雍州、凉州等地。
“我是雍州人,我家在天水郡,挨着凉州,那里有山有草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