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净霜!”陆朝逸嗓音颤抖,“你在哪?”

对方似乎有些不解,但很快又察觉到了不对劲:“我在房间。”

陆朝逸瞬间上了阶梯,一把打开大门,看见里面已经烧了半层楼的火焰。

恰巧火势最严重的地方离楼梯也近,但很快,他就看见一个人影出现在了楼梯口。

好在还是有能够落脚的地方,陆朝逸迅速上前,扯过桌布淹进鱼缸,顺着还未完全被火光蔓延的楼梯向上走。

“陆朝逸……”陈净霜也显然被眼前这样的场景震慑住了,只感受到一只有力的手将他拽进怀里,湿桌布捂住了口鼻,被人半搂着往楼下带。

就在还剩几级阶梯的时候,楼梯旁边的玻璃窗忽然爆破,瞬间炸开来,一块巨大的玻璃碎片压倒过来,陆朝逸霎时扑在陈净霜身上。

陈净霜已经彻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听见身前传来一声因痛苦而发出的闷哼。

“陆朝逸!”他终于反应过来,慌忙将人扶起,触到对方背后的灼烧感,拼命架着人往外走,一边脱去他着火的衣服。

跌跌撞撞地冲出了大门口,总算离开了火灾现场,陈净霜搀着人走向院中的洗手池边,接了水徒劳地浇在陆朝逸的后背。

他看清了对方的伤势,被玻璃划伤的口子里不断渗出血液,烧焦后的衣服黏在伤口处,一片血肉模糊。

陈净霜颤抖着打了120,脑中浑浑噩噩的。

半小时后,齐攸泽和章颂也赶到了医院。

齐攸泽一把抓住人,翻来覆去地确认陈净霜没受伤,紧紧将人抱住,许久都说不出话来。

章颂也糟心,看见陆朝逸上半身缠着纱布,走过去看了看:“怎么头发还在?”

其实烧伤倒不算太严重,而是那块巨大的玻璃将后背划得有点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