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对方的五指会忽然收紧。

于是他轻轻地用指腹摩挲着对方的手背,试图给陈净霜带来些安全感,对方躁动不安的心绪也很快平静下来。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去了。

齐攸泽也习惯清静,平时佣人们结束工作就会离开,只留个管家随时待命。

所以每当管家看到陈净霜吃不下饭,就有些心烦,想着估计又要让做饭的人过来一趟。陈净霜住过来的半个月,厨师都换了好几个。

但这回齐攸泽没给他眼神,只是放下了手中的碗,侧身去跟陈净霜说话:“宝宝,去厨房看看,想吃什么自己做。”

陈净霜看向他,齐攸泽就站起身来,把人带起来转向厨房。

“我试着煮了你上次做的那个竹荪鸡汤,”齐攸泽走到灶台边,将砂锅的盖子拿开,白色水汽瞬间升腾,“但是有股洗衣粉味。”

陈净霜也走过去,看了看,说道:“要去掉菌盖和裙边。”

“难怪,”齐攸泽笑着看向他,“下次让小霜来。”

“宝宝,要不然就做个炒饭吧。”他打开冰箱门,拿出两个鸡蛋。

齐攸泽回到陈净霜面前,藏在背后的另一只手忽然举起:“还有橄榄菜。”

陈净霜一怔,抬手接过那罐橄榄菜,他想起小时候也有人会用橄榄菜给他做炒饭。

“我大学室友也是你们那边的,他吃不惯法餐,说很腻。”齐攸泽将电饭锅里剩下的米饭刨出来,又看了陈净霜一眼,“但他做的家乡菜没你做的好吃。”

陈净霜走近帮忙:“你在国外不和父母一起住吗?”

“他们住在La Rochelle,离海比较近。”齐攸泽看着案板上的食材,“如果有虾仁就好了。”

陈净霜回了神:“午餐肉也可以。”

没过多久,热腾腾的炒饭就被装进了瓷盘,陈净霜放下锅铲,关了抽油烟机,转头就看见齐攸泽将勺子递到自己嘴边。

陈净霜目光一顿,又听对方带着笑开口:“吹过了,不烫。”

两人也没回到餐桌边,就在厨房里靠着洗手台,你一勺我一勺地吃完了。

齐攸泽教他弹吉他,陈净霜反应能力不够快,又不懂乐理知识,理解起来也费劲。

最后就变成听齐攸泽给他唱歌。